再见了！黑郁金香！（3）
时间过了半天，直到烈火将风景都看腻了才有人前来将两人请往办公室。 还好他可以跟其他人发发消息聊聊天，不然就要无聊死了。 带着有些激动的心情，烈火来到了管理者的办公室，然而让他略有些失望的是，并没有看到蕾拉的身影。 “结果如何？”落雨问道。 管理者耸了耸肩，“似乎对那边的确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响应得很快。” “那……人呢？”烈火忍不住出声问道。 管理者瞥了他一眼，“神圣……只是将东西取走了，当然就会将人送过来。”管理者的一段发音又是那种奇怪的语调，烈火听起来只是杂音，不过倒是理解了他的意思，这应该是他们对于那个存在的称呼。 用烈火熟悉的词语来称呼——虽然并不是太准确，那毕竟是个人格化的称呼，与超然之地对那个存在的理解截然不同——或许可以称之为艾希欧。 “这……要什么时候送来？”烈火有些傻眼。 “谁知道呢？或许下一刻就送来，或许十年后才送来，对于神圣……来说，时间这种概念只是下界生物才有的错觉，谁都说不准。”管理者摊开手说道。 “……”烈火目瞪口呆。 落雨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别吓唬人，把钥匙拿来。”然后她又转向烈火，“今天应该就会出现，不用担心。” 烈火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管理者倒是很痛快的将一只盒子递了过来，说道：“钥匙就在里面，但是别怪我没提醒，这艘战舰一旦认证了使用者就不能再更改，除非使用者不复存在，不然就永远不能更改！当然，你们究竟能不能得到承认，我持怀疑态度的。” 落雨笑了笑，没有说话，将盒子接过来，然后递给了烈火。 烈火接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柔和的光从盒中透出，里面收藏的是一个倒立着得淡黄色晶体，头朝下，正方形的底朝上，缓缓的旋转着，柔和的光芒如呼吸一般闪烁，就好像这颗晶体是活的一样。 烈火的UI中标注出了物体的属性。 『圣天使战舰·白月的圣钥』 『启动圣天使战舰·白月所用的钥匙，神圣造物专用，妄用者将被标注为神圣之敌！』 “神圣之敌是什么鬼？好像很危险的样子……”烈火能看出这是一件很强力的道具，不管怎么说，天使所用的战舰，那一定有着超乎大多数载具之外的功能。不过对于那段注释，他就感觉有些发憷。 “基本上就等同于深渊恶魔的地位吧。”管理者耸了耸肩。 “那岂不是很不妙？！”烈火吓了一跳。 “放心，这个又不是给你用的。”落雨手臂抱在胸前，“将你的天使之心召唤出来！” 烈火一听，依言行事，将蕾拉给他的天使之心从体内召唤了出来。现在天使之心已经与他彻底的融为一体，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神圣之力，要召唤出来也比以前轻松得多。 “将钥匙对着它使用吧。”落雨说道。 烈火哑然，“可是，这样的话那不久等于是给我自己用？” “当然不是，”落雨也没有多做解释，“你用了就明白了。” 烈火略做犹豫，但还是决定相信落雨的话，他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明白了使用方法，对着圣钥按下。 温暖的黄色光芒顿时暴涨，照亮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天使之心也发出了明亮的白光，两者交相呼应，接着圣钥上开始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一道道符文在上面出现，而后又瞬间消失，难以想象的信息流正在两者之间交互着，圣钥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而恰好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天花板上！ 这个身影从天花板外沉下，正一脸迷惘的看着这个充斥着光芒的房间，出现得无神无息。 几乎在第一时间，烈火就注意到了她。 “蕾拉！”烈火惊呼出声，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拉住她。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蕾拉并不是实体，而是一个虚影！ 蕾拉似乎也发现了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然而此时的她，却依然无法交流。 她依然还是那个圣翼天使！ 蕾拉也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他，然而不待她完成这个动作，整个人就如同泡影一般消散开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烈火先是愣住，继而又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紧盯着正在产生奇妙反应的天使之心和圣钥，有些疑惑，又有些释然，最终平静下来，静静的等待一切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符文终于收束回了圣钥当中，天使之心也恢复了原样。 烈火闭着眼睛，感受着天使之心的变化，他刚才清晰的感觉到了，蕾拉并不是消失，而是进入到了这颗天使之心当中，现在，在他的感觉下，那个存在清晰无比。 在天使之心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胖乎乎的小脸，婴儿肥的四肢，粉嫩的一对小翅膀，此时似乎正在熟睡当中，含着拇指的小嘴时不时的眨巴着，看得烈火的心都要化了。 他睁开眼，看向落雨，似乎想向她确认什么。 落雨微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来，伸手虚抚着，天使之心里的那个身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甩了甩金色的头发。 “你做爸爸了呢！”落雨揶揄道。 烈火哑然失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失去了身体的天使要重新孕育，就会变成这样。”落雨说道。 “……那她还有以前的记忆吗？”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可爱，不过他更想看到正常的蕾拉。 “当然，等她长大了就会恢复记忆了。”落雨捂嘴笑了起来，“不过天使的孕育期一般需要六十年就是了！” “这？！”烈火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只需要找到她身体的替代品！” 一边的管理者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要这艘战舰的原因吗？圣天使战舰作为那个时期正权天使的座舰，的确传说中是可以作为正权天使的分身甚至就是本体的，让她寄宿到那艘战舰上，那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甚至战舰的操控者都可以减少到最低的需求！” 身为圣翼天使，最纯正的神圣造物，蕾拉得到圣钥的承认当然是毫无问题的，同时这艘战舰还能成为蕾拉的新身体，免去漫长的孕育期，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落雨笑而不语，当时默认了。 烈火心中一阵欣喜，他看向圣钥，此时圣钥的属性已经改变了。 『圣天使战舰·白月的圣钥（启用）』 『启动圣翼天使蕾拉的座舰白月的钥匙，专属道具。』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的要找到那艘战舰了！ “这艘……白月，在哪里？”烈火问道。 管理者说道：“虽然这也是一件世界级道具，不过对于艾隆希欧的作用不大，因此我们并没有做过详细的勘探。不过大致的方向应该是在新大陆的某个海湾，要找到它，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了。” 一边的落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了，反正正好与我们行动的方向一致，到了新大陆再慢慢寻找吧！——忙了一天，下线睡觉去了！” 虽然烈火很想吐槽这半天明明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过他也知道落雨的疲惫不是装出来。落雨准备在塔里下线——这是她的特权，烈火已经习惯了——在与烈火约好了明天一早就离开艾隆希欧之后，她就离开了。 烈火向管理者再三感谢之后，也离开了天选者之塔，他倒是没那么早下线，既然明天就要走了，在明特和阿梅莉亚这边，也需要好好的道别。 …… 隔天一早，烈火就已经上线。 当然，这个时间是艾隆希欧当地的时间，此时在出龙市却正是晚上十点，而明特等人所在的欧洲，现在刚刚下午五点。 现实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时间一致，只不过玩家所登录的玩家之城的时间一般来说正好与现实世界的时间相反，白天登录的时候那边的时候是晚上，而晚上登录的时候则正好是白天。 当然，像烈火这样因为登录到了错误的地点，就会导致时间上略有偏差。 风波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是激起的涟漪却没那么容易消失，就算是中国的玩家也知道在遥远的欧洲发生了这样一件影响了数万名玩家的服务器离线事件，这引起了许多人对VRI设备安全性的担忧。 不过这次的事件对玩家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精神上，类似于受到恐怖片惊吓后的心理创伤，有些人甚至引起了较为严重的心理疾病，不过对于天选者公司来说，受到的责难主要来自于道义层面，在法律层面，毕竟用户协议上已经明确的说明了可能会因为场景过于真实而造成惊吓，最终也没有让天选者公司造成太大的影响。 最终是由欧盟出面，要求天选者公司在以后开放类似剧情或者遭到黑客攻击时，采取更多的保护措施。 是的，天选者公司在最后给出的解释，是黑客的攻击提前引发了准备好的剧情，导致玩家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遭到攻击。 对于普通玩家和公众来说，这个说法已经足够，不过对于站上科隆堡庆功会的那些旅团来说，他们是一个字都不会信。在普通人浑浑噩噩的仅仅把这当成一个普通的游戏时，那些走在玩家最前沿的、真正的战职者们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个新世界的准备，或许到了将来某一天，他们就会成为新世界的主宰，而这些普通的玩家只会自怨自艾错失了良机。 在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变革已经开始了。 伊默和佟君文自然也是先行者，甚至他们相比起普通的玩家来说，对那个世界的了解更加深入。 那一场大战，伊默当然没可能去学校上课了，佟君文给两人请了假，然后一直守候到伊默醒来。 这样一场惨烈的大战，对于任何参与者来说都容易造成类似战后心理综合症的心理障碍，伊默原本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高中生而已，自然不例外。不过佟君文的存在，将他安抚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抱了半天，听着伊默将一切的始末和细节都讲述完整。 虽然佟君文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听说了那些关于神圣侧和深渊侧永恒的战争，超现实的世界演化史，人类、亚人、天使、恶魔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等等等等的一切之后，就算是佟君文也感觉到迷惘和恐惧，以及对“生命”本身的敬畏。 如果那真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如果他们的历史是真实的—— 如果那些超现实的种族真的是某种伟大存在的“造物”—— 那么—— 地球上的人类，又是如何出现的？！ 进化论……地球环境和生物的演化，那一切，真的是自然选择的结果吗？ 以自己的科学素养为傲的佟君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科学末日的这一天！ 这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想明白的事情，凭现在她也无法进行对那个世界的研究，她需要接学习更多前沿的理论，需要一个世界级的研究室，需要与更多跟她同样天才的科学工作者共同工作，才有可能揭开那个庞大世界的一角。 本来在佟君文眼中就格外神奇的天选者公司，此时就显得更为神秘。如果地球上有人知道这一切的真相，那就非天选者公司莫属。 显而易见的是，在探索真相的道路上，天选者公司……是敌非友！ 想也知道，如果天选者公司真的有控制一个世界的能耐，那怎么会允许别人来分上一口？如果天选者公司得知伊默接触了那么多，对他是会保持友好，还是会对他不利？ 佟君文想了很多，本来已经做了决定的内心，此时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动摇。 …… 当然，这一切与现在的烈火没什么关系，作为战职者烈火，他正在做着远行的最后准备。 佟君文决定要自己进入这个世界看看，明白这个世界险恶的烈火当然不能放佟君文一个人进入八荒城，他需要尽快赶回神洲大陆，然后陪同她一起。 当然，实际上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危险，不然也无法吸引上亿人同时沉迷在这个世界中不可自拔，不过有些时候，作为青梅竹马的伊默就不是什么会讲道理的人。 虽然在科隆堡和艾隆希欧待得很开心，不过他还是决定要离开了。 他没有回去看科隆堡最后一眼，决定在心里保留着对过去的科隆堡最后的印象，等下次归来的时候，看到科隆堡重建完毕，想必别有一番风情。蕾拉的坟墓——作为人类的蕾拉最后的栖息之地，他也没有去做最后的道别，毕竟蕾拉的本体正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天使之心的深处，道别不道别似乎也没有意义。 蕾拉自然是深爱着科隆堡的，也为了保护科隆堡而战斗到了最后，而现在烈火要带着她一起踏上新的征途了。 汇合了落雨，两人一起来到艾隆希欧的传送大厅，他们需要从这里传送到边境城市『塔尔』，然后离开天命联盟能够影响的范围，通过一片未知之地，去到另外一个玩家之城『阿泰尔』。简而言之，没有天选者之塔这根“天线”，两人又需要在『挂起』的状态下战斗，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挑战。 不过好在，虽然没有系统的辅助，但是依然可以连接到神圣侧，因此设置下线用的安全屋依然可行，只不过安全屋就没有了免疫一定能量层级破坏的功能。 他们来到传送大厅的时候，送行的人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除了黑郁金旅团之外，还有之前一同战斗过的那些玩家，血剑索尔也在其中，猎魔人弗洛朗也同样站在一边，烈火之前将他掉落的所有装备一件不漏的交给了珂朵娅，他当然要来感谢。 除此之外还有那漫长的战斗中遇到过的玩家们，二十个旅团的团长都悉数到场。毕竟，如果不是落雨逼迫他们为了解决尸鬼潮而奋战一把，他们可没那资格登上庆功会的舞台，对落雨印象深刻的他们，自然要过来送行。 于是大街上就被这群人给堵满了，引得来往的玩家们纷纷侧目而视，不知道这群人是想干嘛。 “本来还想跟你打上一场，不过你都能参与到那种层次的战斗了，现在的我显然还不够格。”血剑索尔拍着烈火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大意，你让我看清继续变强的方向，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变的跟你一样强！到时候我们再来决胜负！” 烈火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果然是个PK狂人。不过对于变强的心，他们都是同样的，他锤了锤对方的胸口，答应了下来。 弗洛朗也走上前来，虽然他说话依然不太利索，不过也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弗洛朗和血剑索尔都是烈火在科隆堡大战中遇到的天赋型玩家，他们的战斗能力甚至强过朱里恩和厄德等人，说是烈火认知里的最强玩家也不为过。 而弗洛朗的天赋甚至还强过血剑索尔，要知道，这个阶段的玩家可不是人人都能在超阶者的手上过两招的，除了烈火和落雨，在科隆堡大战中也只有弗洛朗能够做到。 因此烈火对他说道：“加油，下次再遇到那样的超阶者恶魔，你一定可以击败他！” 烈火知道他被轻易击杀一定是心有不甘，因此出声鼓励。 弗洛朗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只是点了点头，“我，我会的……谢谢你！” 而落雨那边的情形则有些搞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落雨的女王气质所征服，那二十个旅团的团长一边奉承着落雨，一边被落雨的毒舌臭骂，面上还甘之若饴，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些人也算得上是眼光毒辣，在此时的艾隆希欧，落雨大小姐的确就是最大的那条大腿，能在她面前蹭上点关系，或许比艾隆希欧的GM还要管用！ 纷纷扰扰之下，双方挥手告别，堵在传送大厅这么久，已经妨碍了其他玩家的正常使用了，要不是看到落雨在这里，管理传送大厅的GM们估计都已经出来赶人了。 朝阳之下，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塔尔的传送门，烈火最后看了一眼艾隆希欧，然后迈入了传送门中。 黑郁金香旅团的几人决定将烈火送出塔尔，烈火是在荒原中被他们找到，带回了科隆堡，在经历了这段传奇一般的旅程之后，双方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最值得信赖的战友。 因此，烈火在艾隆希欧最后的这段旅程，他们自然也要相随。 “一路小心，这可能是从来没有玩家经历过的旅程，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不过我想，不同城市的原住民对待玩家的态度一定截然不同，不论如何，保持低调是最为稳妥的做法！”朱里恩说道。 “我会的。”烈火与他互相拍了拍后背，“科隆堡以后就是征讨荒原的前线了，玩家既然得到了盟约骑士团的承认，那以后也一定是对抗深渊恶魔的主力。我们旅团经验也已经这么丰富，一定要稳扎稳打，避免与超阶者恶魔正面交锋！” 朱里恩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厄德、佐罗、马丁等等，这些与烈火关系较为亲近的黑郁金香旅团的成员一一上来与烈火道别。 最后是明特和阿梅莉亚两姐妹。 她们两个可以说是烈火在科隆堡最为亲密的玩家，从最初开始，烈火在科隆堡经历的一切都几乎与这两姐妹有关系，感情也是最为深厚。 阿梅莉亚已经红了眼睛。 烈火来到阿梅莉亚面前，张开了双臂，微笑的看着她。阿梅莉亚扁了扁嘴唇，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烈火哥，我会想你的！” “我们还可以在社交软件上联系呀！而且将来我也会再回来的，乖！”烈火哄着她。 “嗯……”阿梅莉亚点了点头，“以后……蕾拉姐如果重生过来，你一定要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两姐妹都知道了蕾拉的事情，她们也非常惊喜。尤其是阿梅莉亚，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蕾拉，一直都非常内疚，现在得知了蕾拉正在等待重生，也十分欣喜。 烈火说道：“蕾拉她也很喜欢你，怎么会怪你呢？要怪，那就怪那些深渊恶魔，而且你也已经为她报了仇，不是吗？” 安抚了阿梅莉亚，明特也走上前来，轻轻的与烈火拥抱。 明特闭着眼睛靠在烈火的肩头，就这么靠了一小会，接着叹了口气，“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们！” 烈火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不要忘了跟我们联系……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带阿梅莉亚去中国找你！”明特露出了小虎牙威胁道。 烈火顿时哭笑不得，“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毕竟你算是我的领路人，不是吗？” 一一告别完毕，烈火来到骑在独角兽上的落雨身边，翻身骑上了自己的电光麒麟。 回头，黑郁金香的众人正在对他挥手，尤其以阿梅莉亚挥得最用力。 烈火也对着他们使劲的挥了挥手，“再见了！黑郁金香！” “再见！烈火哥！”“再见！烈火！”“一路小心！”“一定要再回来！”众人也出声告别。 两人拉动缰绳，两匹神话级坐骑迈开了脚步，开始向未知的世界飞奔而去。 这时，烈火听到了明特的歌声，那如百灵鸟一般的语调回荡在苍穹之下，为两人送行。 正是那首明特翻译过来的妖精的诗歌—— “……逝如流云~时光带走往昔的我们~ 忘不掉呢~是滑落脸颊的泪光~和温暖我的双手~ 苍蓝的天空之下~身在彼方、君可安好？” 虽然是悠扬的清唱，却传出了很远很远，就像在为烈火荡平前路的坎坷—— “苍空下，流云消散 流浪的人正在远方 紫阳花，为谁开放 心上的人正在远方 会有天，整理行装 追随蒲公英去远方 天彼方，流云指引我 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