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剑仙饶命在线阅读 - 第六十八章 一件大事!

第六十八章 一件大事!

    石屋内的两人,被许牧的踹门声吓得一个趔趄!

    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萦绕着青光的舍神剑已呼啸而至!

    低矮汉子心中惊惧,慌忙施了一个身法!

    在紧急之中,硬生生把身体向左挪移半尺!

    虽然如此,但仍是被舍神剑砍掉一臂!

    低矮汉子捂住左臂断骨之处,痛呼道:

    “你是大晋士兵?!你为何……”

    与此同时,许牧瞥了一眼血污中已死去多时的年轻汉子!

    身形跃到舍神剑跟前,趁着长剑下落的空档,神魂之力迅捷渡出,勾连向剑柄!

    在那低矮汉子痛呼责骂之时,他并未说话。

    剑心通明,杀意毕现!

    把舍神剑抄到手中,运转新炼成的剑士境三重天,施展学自雷焕营里的三绝剑!

    欺身而上,重手横削!

    噗!

    那低矮汉子的头颅应声高飞!

    一腔热血从体内喷出三尺,溅了那黄脸汉子一身!

    黄脸汉子知晓许牧是个狠人,脸上现出戾色。

    拔起腰间的霜刃长刀,狠狠劈向许牧!

    许牧双眼眯了一下,没想到这汉子见他出手之后,不但不投降,竟然还想负隅顽抗!

    咔嚓一声,挺动舍神剑,把那霜刃长刀从中砍断!

    在灯光掩映之下,剑面晃动,洒出一片剑影!

    黄脸汉子被剑影迷惑,分不出舍神剑的真身所在!

    啪!

    许牧把那柄霜刃长刀悍然拍飞,持剑手心向内,左右各斩两下!

    十三基本剑式中的截字诀,被瞬间施展而出!

    黄脸汉子惨叫数声,两手手腕齐断!

    一张黄脸,陡然变得惨白!

    既惊且惧,看着许牧,求饶道:

    “别杀我!我都说!我都说!”

    “说什么?”许牧不依不饶,挥动长剑重重拍在那汉子的肩膀上。

    那汉子被舍神剑数百斤的重压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体如筛糠,吓得尿了裤子!

    “我全都说!我师父,是北元皇朝国师的弟子。”

    许牧没有说话,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舍神剑向外拉了一下,在那汉子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汉子身体僵硬,脖子不敢再动。

    生怕一个不小心变得如那妇人一样,自杀而亡!

    “还有,还有!我师父叫戎崎,绰号黑风狂刀,我们来是替七日后的大战探消息的!”

    许牧眉头皱了皱,舍神剑切入那汉子脖颈半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剑并未切中要害!

    那汉子只是脖颈流血,动脉并未断开!

    被杀之人,若是被一剑砍死,死了也就死了,不会有多少惧怕之意。

    但怕就怕像许牧这种,一点一点地动手!

    那汉子声音变得嘶哑,如同竹筒倒豆子,把所知道的讯息,全部说出!

    他二人的师父戎崎,此刻坐镇在北元边境!

    昨夜偷袭失败,他们正准备等待援军到来,再把雷焕营一战歼灭!

    援军抵达的最后期限,是五日之后!

    几句说完之后,那汉子怔怔看着许牧,道:

    “我还可以领路!你别杀我,我还知道师父有修炼隐秘!”

    许牧看了一眼石床上衣裳整齐的妇人,摇了摇头。

    “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饶不饶你的命呢?”

    那汉子眼中泛出神采,激动道:

    “我活着对你们大晋用处更大。你饶不饶我的命?”

    “做了这么多恶事,你怎么好意思问出来?不饶。”许牧脸色不变,扬起舍神剑把那汉子劈在当场!

    山村之中,除了许牧,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人!

    许牧轻叹一声,把那对年轻夫妇并排放到床上。

    一路无言,赶往军营。

    回到军营之后,许牧向雷焕军帐前的两名亲兵禀告了一声。

    “我有军情急报,需要禀告雷校尉,请帮我通传。”

    其中一个亲兵迷迷糊糊之间,看了许牧一眼,向另一人示意道:

    “你且守着,我去禀告雷校尉!”

    不多时,雷焕披着衣衫,光着脚急匆匆出来,道:

    “许不易,你找我何事?”

    许牧向前走了一步,附到雷焕耳边,讲了在小山村的所见所闻。

    雷焕抚了一下胸膛,思考数息之后,带着数十名亲兵,和许牧一道去往那个小山村!

    山村内,灯火全无,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雷焕看了一遭之后,来到那间石屋,命人在那黄脸汉子和低矮汉子尸身上搜罗一番。

    除了两袋银钱之外,还有两枚姓名木牌,可验明那二人的北元身份。

    临走之前,雷焕挥了一下手,让亲兵们把遇难的村民好生安葬。

    至于那两个北元人,则被深埋到一条山沟之内,防止被敌人发觉。

    许牧看着忙碌的雷焕,脸上现出微笑。

    西凉军内,除了金丰城这样喜欢以大欺小之人,还是有好将领的!

    路上,雷焕怕许牧心中不悦,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简。

    竹简上,在暗红血迹之下,草草刻着十四个字。

    “五日之后,北元援军将至,早做准备!”

    许牧轻声道:

    “你早知此事?”

    雷焕并不打算解释竹简的来源,只是道:

    “今日才知,但我不敢确信。”

    许牧呵呵一笑,明白情报无误,如释重负道:

    “所以你听我说了情报,便来此验证?”

    雷焕哈哈笑了几声,拍了拍许牧的肩膀,道:

    “正是!现在我基本可以确认情报真伪了。嗯,对你的信任,也增加了一点!”

    许牧捻动了一下手指,情绪激动,喜道:

    “既然情报有用,我便是立了大功,得赏啊!”

    雷焕愣了一下,脚步放慢了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好回绝。

    “依照军规,该赏则赏!我向来公正严明!”

    顿了一顿,他放慢脚步,与许牧身形并齐。

    “提拔的事,还是不行。说实话,我怕你真的有问题……该怎么做,你懂的!”

    ……

    ……

    翌日,清晨。

    军帐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金丰城踹了一脚络腮胡子汉子,呵斥道:

    “别你娘的睡了,快起来!要到演武场操练了!”

    “嗯,好吃!给我再来一碗!”络腮胡子汉子嘴巴嚼动了几下,似乎还在美梦之中。

    金丰城火起,一把掀开络腮胡子汉子的被子,喝道:

    “再不起,老子就要发飙了!”

    王不死被吵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麻溜地扣上衣领。

    “战士上战场,总爱睡懒觉,早晚是个死!”

    在此之前,许牧早已醒转,正为寻找不能升迁的理由发愁。

    猛然被络腮胡子汉子的被子盖到脸上,脑海中一个激灵。

    长身而起,走到金丰城身边。

    金丰城见许牧过来,愣了一下,道:

    “你想做什么?”

    嘭!

    一道拳影闪过,金丰城鼻孔中再次喷出两股鲜血!

    “许不易,你他娘的大早上就跟老子找茬!今天我非办了你不可!”

    许牧装作愠怒,义正词严道:

    “谁让你打扰老子们睡觉?竟然还把胡子的被子盖到我头上,胡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被窝里放屁了?”

    络腮胡子已经站起,茫然地望着再起斗争的两人。

    张大了嘴巴,哈喇子从嘴角滑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金丰城听见许牧的言语,气急反笑,挥手道:

    “老王、老张!给我按住他,绑到演武场,让营里办他!”

    说着,当先向外而走,气呼呼道:

    “老子就不信了,我一个老兵还能让你给欺负了!”

    王不死小声道:

    “金头儿,你最先欺负的许不易,他现在是在报复……”

    许牧悄无声息地向王不死竖了一个大拇指,昂然道:

    “都是睡在一个军帐的兄弟,我不让你们为难,都别动我。我自己跟金什长去演武场!”

    一炷香后,演武场上,兵卒越聚越多!

    金丰城胆子壮了起来,拉着许牧的衣领,走到雷焕跟前。

    “雷校尉,这小子大早上就要反天,今天必须得按军规收拾他!”

    雷焕揉了一下眉心,疲惫地望了许牧和金丰城二人一眼。

    皱着眉头,让二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表述清楚。

    事情经过很简单,金丰城因为训斥下属的时候惹怒了许牧,被许牧找茬捶了一顿!

    金丰城摇晃着大头,指着许牧的鼻子骂道:

    “我当兵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不服管教的新兵!今天必须打他八十军杖!”

    许牧摊了摊手,无奈道:

    “雷校尉,你主持公道吧!”

    雷焕瞪了一眼许牧,从怀中取出一封写好的记功文书。

    让众人细看,恨铁不成钢道:

    “许不易,昨晚为我西凉军立了大功!我正要上报给薛将军,准备提议升迁许不易为什长!”

    说着,他把那记功文书递给金丰城,道:

    “老金,替我撕了它!这个臭小子竟然不知悔改,再次欺负上峰!升迁的事,我看这次就算了!”

    功过两不算,许牧被免了八十军杖!

    金丰城气得眼睛发红,恨声把文书撕得粉碎。

    雷焕觉察到许、金二人的矛盾越来越大,安慰道:

    “老金,要不然我把许不易这个刺头调走吧?给老李,他最善于驯服烈马!”

    金丰城摇了摇头,咬牙道:

    “不用,我的兵,我自己带!许不易,与北元战斗之时你若敢退半步,我第一个斩你!”

    许牧挠了挠头,道:

    “我尽量跟紧王不死的步伐,轻易不退!”

    雷焕走上演武场高台,向左右看了几眼,所有兵卒都已到齐!

    七百五十个汉子,齐佩长剑,杀气腾腾!

    抽出长剑,向天用力猛刺一剑,朗声宣布一件沉思整夜的事情!

    趁着北元援军到来之前,提早出手制敌,务必一波把现在驻守的北元军打残!

    此时,在北元边境守军的营帐之内。

    一个紫袍身影,腰挎墨金长刀,来回走动。

    神色焦虑不堪,似是在决定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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