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栗老
这声音极好听，让整个沸腾的人窝子都安静了几分，不少人都垫脚看看是哪个美女。 张小含听着有点耳熟。 抬头看去，哟，这不是吃白食的那个大美女嘛。 叫什么来着？ 哦，杜薇薇。 可转眼，张小含就傻眼了。 杜薇薇后边，呼啦啦一片白大褂医生，不知道还以为医院开在他摊子前面了呢。 杜薇薇看样子有点着急，白皙分明的额头上沁出些令人向往的香汗，加上脸颊淡淡晕红，看得周围群众忍不住咽了好几口清晰无耻的口水声。 这是什么阵势？ 张小含突然看到杜薇薇身边的矍铄老人。 气质清贵，脊梁笔直，浑身风气干干净净，几道恰到好处的威严皱纹布置在额头上，显然是一副久经考验，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 大人物！而且是医学界的大人物。 张小含这点眼力见是有的。 但随即，他心里咯噔一声，浑身冒起冷汗。 杜薇薇和这么多医生来这里，那就基本上说明了…… 自己的煎饼果子该不会在医院吃出事情来了吧。 这么大阵势不得是好几条人命。 完了，这下钱没挣着，下辈子管饭了，说不定得吃花生米。 杜薇薇和这位矍铄老人的出现，让周围人群很快平息了。 乌泱泱的白袍大军在这，更是让大家好奇，发生了什么，纷纷伸头看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况让刘队长等一众城管都傻眼了。 “城管执法！赶紧让开，不然报警高你们寻衅滋事罪！” 刘队长身边，一位平日里吃得开的城管队员上前指着矍铄老人大喊。 见此，杜薇薇眉头微皱。 啪！ 刘队长一步上前。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傻了这个城管，也惊呆了周围群众。 张小含也傻了，这一向好脾气的刘队长，怎么就突然动手了。 这个城管，委屈巴巴的看着刘队长，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 刘队长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m瞎眼了，怎么跟栗老说话的，栗老是咱们市的大贵人，你个s逼全家都比不过栗老一根指头毛！” 其实最慌的不是这个城管，而是刘队长！ 面前的这位矍铄老人，对于他这种市井百姓来说，可是仙人级别的存在。 整个南城最好的中心医院的院长！哪次过年回家，不是当地的县区一把手亲自接送。 不说妙手回春救下多少人，这些人里面又有多少达官显贵，富横一方的大老板。 就说，光是调配医疗资源这个资格，就是金玉之身。 就问你，这些达官显贵，老板董事，都是凡人，免不了那这这那的。 自己，家人，生个大病小病，走医院的绿色通道，享受最好最高的医疗资源倾斜，哪个不是经过栗老调配的，不是看栗老人情的？ 都不用栗老高抬贵手，这事情传出去，自己这个城管队长得吃不了兜着走，直接从南市卷铺盖走人吧。 周围的人都知道了这是南市大名顶顶的医界泰斗，顿时大气不敢喘一个。 张小含战战兢兢。 刘队长也战战兢兢。 倒是唐海，和他婆娘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还好没买到这小子配方，不然就出大事了。 不卖是吧，这下吃出事情来了，就等着坐大牢吧。 刘队长赶忙上前小心问候：“栗老，啥事把您老给请过来了，这里一带都是我管，有事吩咐，我立马给您送过去，这里风大人杂多不好。” 但是，栗老根本不搭理他。 看了眼张小含的煎饼果子摊，又盯着手里还握着铲子风中凌乱的张小含。 然后，在所有人的大跌眼镜下，从那一尘不染的医师工作服里，掏出那个油腻的煎饼果子。 “这，是你做的？” 张小含看这煎饼果子的成色，虽然已经凉了，但是从饼的光亮油色，恰到好处的均匀蛋散，以及香料的调和，到蔬菜断青的色度。 充分说明，这就是他做的煎饼果子。 除此之外，别无二家了。 张小含点点头，但他此刻心尖子都快蹦出来了。 灰溜溜被冷落的刘队长也不敢搭话。 栗老，又抛出惊人的一句话。 “小兄弟，贵姓啊？” 栗老和言瑞色，上前一只手搭在张小含肩膀上。 “免贵姓张。”张小含说出这句话，顿时想要抽死自己，玛德平时看电影看多了，这是和这种大人物说的话吗？ 一边的杜薇薇和韩倩倩，双双神色怪异，怎么能和这位泰斗这么说话呢，做煎饼果子做傻了是吧。 但栗老，根本不在乎。 “别紧张，我就是来跟你取取经，来这里好好看好好学你怎么做煎饼果子的。” 这话头抛出。 顿时，整个十字路口几百人都大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韩倩倩舌头卡在贝齿之间，表情震惊却木讷的跟机器人一样。 后边一众医学界的新星，都以为风大自己听错了。 他们可都是南市，最顶尖，学历最高，最有前途的医生和医学生。 组团，和医学界元老到大马路上和小摊贩学做煎饼果子。 旷世未闻！营销号标题都不敢这么写。 倒是，杜薇薇比较接受，吃过张小含煎饼果子的她，不会意外。 唐海和他婆娘，这下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含也不清楚啊。 机械着嘴角，赔笑说：“您想要煎饼果子，我这给您做啊，送过去都成。” 一边，张小含也不含糊，手上功夫娴熟的做起煎饼果子来，现在他更是如火纯青，一气呵成。 张小含经历大起大落，心里歪着乐，手上丝毫不藏拙，当然也不怕被人学了去，这背后的原因只有张小含心知肚明。 张小含手法翻飞，行云流水，好似电视里的敦煌飞天，周围所有人，就连栗老都沉浸在张小含的手法当中。 这手艺功夫，简直是艺术啊。众人心里头赞叹。 一套下来，一份色香味均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煎饼果子，出现在张小含手上。 “给，一份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