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九号老虎
尽管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可妖丹强行疏通经脉的副作用也不小，身体十分虚弱。在两名杂役的搀扶下，回到五号兽园，来到属于自己的小破床。 洪鸣久恨得直咬牙，这小杂种命太硬，直接将自己到手的三千块铜板克没了。 仅仅两天工夫，灵力值就从负一万减到负五千。据一刀一鬼估计，妖丹最少一百万灵值，相当于一千斤下品灵晶，足够他晋级百年地仙。三方经过紧张的谈判，达成了新的灵力分配方案：附主四成，贼鬼和雷爷各三成。 七月五日清晨，杂役老张把金矿主叫了起来。九号、十号笼的臭气已经飘到仙兽阁外，再不清扫，洪主管和他们五位就得卷铺盖走人。 金矿主一副久病初愈的样子，拿着工具，来到兽笼前。洪鸣久看小杂役的表情，就像遇上了丧门星。 看到新来的小杂役，猛虎一如既往的张狂，准备再给点颜色看看。旁边的四名杂役神色复杂，就在刚才，管事拒绝了驯兽师到场的请求。金矿主算是看出来了，这是五号园最凶的两头老虎，没有人敢进去清扫。一时没了主意，只得询问贼鬼怎么办。 “妖丹的主人估计是妖王，可以压制妖兽。” 金矿主点了点头，站在九号笼门口，暗暗运起功法。众人还以为他害怕，在旁边看着。洪鸣久也盼着这家伙早点了账，只是不能做得太明显，把人直接往虎口中送。过了约一刻钟，分解出一丝妖力，运到右掌，对着猛虎。 “喔……。” 一声兽鸣在体内响起，与此同时，一道虚影从右掌出现，扑向猛虎。吓得这畜生当即趴在地上，倒回休息区。金矿主心里一阵狂喜，妖丹之气，专克百兽之王！ 不仅是九号笼的老虎，其他同伴也感觉到了威压，趴在窝里不敢吭声。 洪鸣久和四名杂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一的解释，是哪位大仙在暗中提供帮助。果然，小杂役先是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走进兽笼，开始清扫。 由于两个兽笼太久没有清扫，金矿主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扫了一遍、水洗一遍，再用拖把擦去水渍。老张人不错，帮着他将鲜肉带了回来。 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咸菜馒头，看到新鲜马肉，金矿主偷偷割了三斤。就在他不知如何处理时，又是老张，偷偷朝他招手。在一间小房子里，四名杂役每人从虎嘴里抠出一块肉，切成小片，蘸上酱料，当作下酒菜，一个字，爽！ 下午，一名驯兽师来到五号园，找到洪鸣久，说是要带走九号笼的老虎去开驯。之前，他得知九号老虎恶名在外，已经吃了两名杂役，因此做了充分的准备，带阵法的项圈、缚妖索、驭兽符，一应俱全。 看到驯兽师，九号老虎好像遇到了救星，匍伏向前，主动戴上项圈。 “这是我见过最温顺的大猫。洪黑脸，你不会是在为杂役的死找借口吧。” 听了这话，洪鸣久的脸更黑了。 金矿主在五号园安定下来，接照要求清扫兽笼、投喂。心里的恐惧感消失、适应了这份工作后，感觉非常轻松。每天的工作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相比在外面，他有了更多的修炼时间。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这话用在老虎身上同样合适。九号笼、十号笼的两头老虎，被金矿主的妖气镇住，化身舔狗。百兽之王都吓成这样，这妖丹原主人妖力深不可测。 洪鸣久每天跟在金矿主后面，鸡蛋里挑骨头，一言不合就开打。金矿主咬着牙，忍了下来。 七天的试用期很快就到了，洪鸣久以没空为由，推脱考核时间。按照仙兽阁工作手册的规定，杂役有七天的试用期。没有通过试用期，的，一次性补一百文辞退。试用期满考核合格，每天二十文。半年后，通过第二次考核，每月薪水八百文。 到了第十天，金矿主的考核结果出来了：不合格。不合格，不退狗工牌，不补试用期工钱，还让他继续干，一副吃定你的嘴脸。 金矿主心里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以他的欠揍体质，跑到哪里都一样。 考核不合格，要做的事情却一件件往上码。这天早上，金矿主正在打扫九号笼，洪鸣久就跑了过来。 “一会儿你带着九号虎去驯兽园，做一天杂工。” “驭兽符、项圈……，缚妖索总得有一根吧。” 洪鸣久已经没了踪影。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金少爷吗，太天真了！ 金矿主将九号笼的猛虎赶了出来，骑在背上，嘴里念道：“要是把少爷颠下来，有好你好！” 大家伙俯首帖耳，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让四名矿工惊掉了下巴。已经连吃两人的畜生，难道是良心发现，不吃人啦？ 刚走出没多远，就被两名内门弟子拦住去路。 “那个谁，上哪儿去？” “洪管事有交代，送老虎去驯兽园。” “驭兽符没有、项圈没戴，驯兽师不在场，出了事怎么办？” “洪管事没给啊。” 一名内门弟子大怒，飞快朝五号园跑去。半柱香功夫，像拖死猪一样，把洪鸣久拽了过来。到了跟前，扔在地上，对着脑袋就是一脚。 “姓洪的，你想死不要连累我。” 洪鸣久不敢顶嘴，将项圈套在老虎脖子上后，狠狠瞪了金矿主一眼。金矿主没当回事，挨了几天揍，发现这家伙不过如此。 从五号园到驯兽园，要穿过整个仙兽阁。当人们看到一名杂役打扮的少年，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情况下，骑着猛虎，差点惊掉了下巴。 驯兽园在一处山谷，谷口有高高的铁丝网。一头老虎、三只巨狼、四名驯兽师、十名杂役，站成两排，听候长老发话。 “今天练的是人兽协同作战，一到五号杂役出列。” 金矿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了出去。低头一看，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写了一个最吉利的数字：四。 “五位杂役穿上防护服。” 防护服由皮甲制成，用来防护普通野兽还行，面对仙门的妖兽，做做样子而已。金矿主拎起来掂了掂分量，扔到一旁。长老愣了一下，没有作声。 “今天有刚来的，说明一下。只要坚持一刻钟不被妖兽捉到，赏一百文。” 金矿主心里暗暗骂道：冒着生命的危险，就给一百文，杂役不是人！ 长老立即说道：“这位小兄弟想得很对，杂役就不是人。杂役死了，补十两抚恤银子，而一头妖兽起价十斤下品灵晶，折成白银一千五百两。要想不被奴役，就修炼成仙，让自己强大起来。” 金矿主大骇。这个长老厉害，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不过，后面半句，听着非常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