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欲擒故纵

    这周夏星调到了商务部，也就是专门签订合同的部门。这是公司最后一个部门了。这一圈下来，确实让夏星收获不小。

    今天下午，本来是夏星和方枚一起去签一个广告制作和品牌推广合同，可是方枚打电话告诉她她突然身体不适，多次呕吐不止，她老公临时将她送到医院。两人本来说好在对方公司碰头，夏星人已在路上，爽对方的约肯定不好，方枚鼓励夏星一个人去，合同基本上都谈妥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变数，如果有需要再商议的，随时和她电话联系。

    夏星一个人，虽然原来自己开公司的时候也有商务谈判，也签过合同，但那是自己说了算，就是没签成，也没什么压力，这代表公司可是头一遭，关键是，合同标的比较大，原来自己都是些小案子，何况现在是自己并不太熟悉的行业。尽管有方枚的鼓励，但她还是心怀忐忑。

    来到华茂集团，夏星在前台的指引下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她做梦也没想到，和她谈合同的公司总经理就是那天她帮纪晓姗搅黄的约会对象张栋。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好记心的夏星觉得天似乎要塌下来了。

    夏星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汗，她真的希望她能像孙悟空一样，摇身一变，换张脸。令她欣慰的是，对方好像并没有认出她。

    万幸！夏星想当天穿得那么暴露，又那么疯癫，今天正装出席，再说不过是一面之缘，这种档次的男人，见的漂亮女人多了，应该对自己这种没什么惊艳姿色的人并不会有多深刻的印象。她一下子放松坦然了。那天在餐厅厚着脸皮说他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舔着脸要人家电话，其实一转背就忘记了，根本没存，要不然，今天来之前还打了电话确认时间，她根本没想过世界会这么小，不，世界真奇妙。

    在张栋的办公室，他优雅地示意夏星就座，夏星本来略显紧张，看到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的样子，她开始放松，人也不紧张了，落落大方地开始进入正常谈话模式。

    张栋对夏星说：“华茂是第一次与贵公司合作，原来都是和方总谈的，今天怎么换了人？”

    “张总，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是方总和我一起来的，不过方总生病了，想到双方已经约好了签约时间，您的时间也宝贵，我们不好意思爽约，所以全权委托了我过来签合同。您放心，当初您和方总谈好的条件我们都没有问题，合同也经过了我们公司法务部的审核，我带过来了。”

    “哦，是吗？”

    “是的。”

    “当初大的方面是谈好了，我还有些细节需要和你们协商，你，能做主吗？”张栋说话很平和，语调也很平稳，但是，眼睛直视着她，夏星感觉到了一种可能有变数的压力。

    “只要是互利互惠的条件，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尽量满足您的需求。”夏星忐忑着应下了他的提问。

    “是这样的，我呢，原来是准备将公司系列新品的整体包装推广活动全权委托你们，但是，我有个朋友也是做这一行的，他在业界的名声当然比不上你们，资源和人脉都无法和你们比，但他的推广团队却很不错，所以，我现在在想，是否将这个打包合同分解，将其中商业推广这一块交给他们公司。”

    “张总，您多虑了，既然您知道我们在业界口碑不错，您的委托，我们肯定会全力以赴。至于您说的朋友的团队，如果确实如您所说特别好，我们公司可以和他们合作，强强联合，我想这样的效果可能会更佳。”

    “那干脆把这一部份分出来吧。”张栋声音不高，但意思表达得很明确，并且非常肯定。

    “张总，临时变更合同条款，虽然这是您的权利，我现在没法现在就答复您。我们公司为了您公司的这个方案，公司一些同仁可是加班加点做了半个月。”

    “你都说了你们也可能可以和他们合作，何不一开始就签个三方合同呢？他们也愿意投资参与制作的。”

    “张总，不好意思，这个，我方无法同意。第一，我公司并不缺钱，不需要引进别人的投资；第二，整体推广讲究的是一个整体策划，不光是打广告，还有一些理念和文化底蕴需要一脉传承。所以，希望您为了自己产品风格的一致性，不要分开来做。这个合同，我公司在价格方面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您心里也清楚。既然和我们沟通过了这么多次，应该还是相信我公司的，那么，尽可以放心的全权委托给我们。还是那句话，我们，并不拒绝和优秀的团队学习和合作，但原则问题不能丢。如果您要签个三方合同的话，我们这边，也需要再进一步核算，现在没法当场给您答复。”夏星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其实后背一直在出汗。果然，要她独自面对的第一个合同，就弄砸了。她真不知道是她的能力问题，还是运气问题。

    “既然如此，我再考虑考虑，今天看来是没法签这个合同了。”张栋靠在大班椅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夏星。

    “也好，您再综合考虑考虑。我们也再想想，是否能将方案做得更完善。”夏星只好自己找台阶。

    “是吧？下次还是和你谈呢还是和方总？”张栋问夏星。

    “都有可能。方总近来身体不太好，由我来实施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是她的特别助理。”夏星如实相告，方枚已和她打过招呼，她会要挑大梁了。

    “是吗？你的意思就是今天肯定不同意签三方合同？”

    “不好意思张总，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您的提议，需要回公司集体讨论。我只是个助理。”夏星有些泄气，方枚说基本上谈好了的事，她没能顺利完成，弄砸了。可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利益，她知道，分出去的这一块，才是收益的重点，其他，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她坚决不能同意。但她又不得不留有余地，只好说回公司讨论。也给公司缓冲应对的时间。

    “算了，既然你今天都来了，我也不想再拖了，不多说了，签了。”张栋突然改变了主意，什么也不说了，签了字。对于他的突然改变主意，夏星有些茫然，她也签字盖章，然后张栋叫助理拿出去盖章。

    在等合同盖章的间隙，办公室里的两人都没再说话，出现了可怕的沉默，夏星又开始不自在起来。

    “夏星，夏小姐，我还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吗？”突然，张栋开口说话。老天，夏星大大的眼睛傻傻地望着他，他认出她来了？他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

    “张总好，我不知您在说什么？”夏星故意打马虎眼。

    “得了吧，要不要我打下你的电话啊，小旋。我这个人，别人和我交换电话我可是认真对待的。你莫非转背就忘了？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你了。”张栋特意从老板桌后站了起来，踱到了夏星的身边。

    夏星无语，后背发凉。

    “怎么了？当初纪晓姗可是告诉我你特别喜欢我，所以，她不能夺人所爱，所以，绝对不能和我交往。你既然那么喜欢我，怎么就不见你主动联系一下我？”他对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也看不出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对对不起，当时确实觉得有眼缘，但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就算是我喜欢的，我也不习惯主动追男生。”夏星结结巴巴，她不知怎样将这个事圆过去，只能强行找理由。

    “好，既然如此，我倒不介意追女生，明天开始，我会主动追求你的。真没想到，夏小姐既有性感热烈的一面，也有端庄大方的一面，还真是吸引人。初次见面，你就对我频频放电，我今天见到你还在晕，我们，会不会一拍即合？”张栋笑着问夏心，夏星真是满脑袋的包啊。

    正在此时，张栋的助理送合同进来了，两人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状。等助理离开，夏星拿上属于她方的合同，起身站起来，还是装作非常镇定、严肃认真地和张栋道别。走到门口，张栋突然叫了一声：“夏小姐，明天你会收到我的鲜花。”

    夏星连头都不敢回，只顾一个劲地往前冲，差不多是逃进了电梯。妈呀，这可如何是好，合同也签了，以后合作关系肯定是形成了，以后和张栋的见面是少不了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如何化解？该死的纪鸟人，要不是他，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洋相。

    关键是，张栋说要追她，哈哈，追她，这摆明了是报复她吗？冤家路窄，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夏星心事沉沉地回公司。她只希望今天张栋的话只是一句戏言。毕竟，他看上去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夏星回到公司将合同交给文档秘书，刚刚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就有送鲜花的小弟给她送来了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弄得她摸不着头脑，谁这么土豪给她送这么大一捧花？

    夏星忐忑地签了字，花里一张卡片，上面一行字：等不及到明天，今天就想鲜花配美人。忘不了你的张栋。”

    这该死的节奏啊。夏星想把这花直接扔到楼梯间的垃圾桶里，转念一想，她要把这花送给纪鸟人，还不都是他给她惹出来的啊。带回家，扔鸟人。还有，张栋要是真的像他说的来追她，她要如何应付？摆明了是报复性的纠缠。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六神无主。

    纪鸟人，你给我带来的麻烦，你不帮我出个主意吗？他熟悉张栋吗？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当天坏了张栋的好事，他会轻易放过她吗？要报复到什么程度？他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呸呸，别乱想，自己还没惊艳到让男人一见钟情、过目不忘的地步，纪鸟人常常骂她男人婆，她哪里会有这种魅力。

    正在这当口，她接到了宋点打来的电话，说他和纪鸟人要到她家蹭晚饭，她正一肚子火，来吃吧，清淡？她要让他辣得跳。

    下班时，为了不引起路人和同事的注意，夏星到公司杂物间找了个编织袋装着那捧鲜花提回家。她到家后不久，宋点和纪鸿哲就过来了。

    他们两人在客厅讨论着什么方案，夏星在厨房将每个菜都加上足足的辣椒。死鸟人，就没做过什么好事。

    饭菜上桌，宋点看了一眼，对夏星说：“夏星，老大今天胃不舒服，不是说叫你做清淡点吗？你这一桌红彤彤的，要他命啊！”

    “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习惯放辣点，怎么办？”夏星心里暗自得意的，嘴上却装无辜。

    “没事，我吃不了多少。”纪鸿哲倒不介意。

    三人在夏星家里吃饭，只是宋点的饭还没吃完，就被他同学的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他匆匆扒了几口，先行离开。

    纪鸿哲倒了一杯开水，将菜放到水里洗一下再吃，他慢吞吞地吃完饭，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和夏星聊天。

    “今天，方枚和我说下午派你单独去签合同了。”纪鸿哲随意地问她。

    “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对方临时有些变卦。”夏星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没有提张栋送花和要追她的事。她现在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他会笑话她吧？男人婆也有男人说要追，在他眼里绝对是个笑话。

    “总的来说，表现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锋芒毕露，激进了些。”他给她总结了一下。

    “我为了保护公司利益嘛。”

    “没关系，慢慢调整心态。有句话不是叫欲擒故纵？”

    “嗯，我知道了。”夏星做自我反醒。

    “不要让别人一眼就看穿你的想法。这样，也是为自己留余地。”纪鸿哲继续给她上课。

    “老纪，哪个女孩子做你女朋友，谁做谁倒霉。”夏星一下子联想丰富。

    “怎讲？”

    “你引经据典的，欲擒故纵什么的用得这么得心应手，要是用在恋爱中，女方只有两个字：惨败！”

    “你错了，男人要遇上真心喜欢的女子，基本上无计可施，只想两个字。”

    “两个字？什么字？扑倒？”夏星突然想到网络热词。

    “你流氓啊夏星！”纪鸿哲看到夏星一语中的，他立马念头一闪，改词，才不能这样轻易就被你猜中。

    “你才流氓呢，到底两个什么字啊？”

    “犯贱。”

    “哈哈。”夏星看到他说这两个字，简直太好玩，“老纪，你在你女朋友面前是怎么犯贱的？”说到开心处，夏星的三八精神又卷土重来。

    “我不告诉你，除非你求我。”纪鸿哲立马搬出夏星的专用语，让夏星气得翻白眼。

    “不说拉倒，晚了，老纪，请回自己家安置吧。”夏星下逐客令，不说那就聊不到一块，还不如请他回家。

    “急什么，还早。我回家，孤家寡人的，你也一样，还不如凑一起热闹呢。”

    “不对啊，老纪，你就不怕你老是待在女下属家，会被你女朋友误会吗？”夏星提醒他，当然，主要是想请纪大爷早点离开。

    “你言重了，虽然我和我女朋友不在一起，但是，我不会饥不择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只是你，你可别对我有意思，我不会动情的。还有，你也别试图勾引我，我没那么坚定，但我负不了责。”纪鸿哲话一出口，夏星真是气得七窍生烟。他这几句话，可是有三重意思，第一，她这种样子，要被他看上，还差得远；二，你若喜欢我，我也会不会喜欢你，三，如果你硬是要引诱我，我也不客气，但是，玩玩而已，你别当真。

    见过脸皮厚的，真没见过这么把自己当回事的，活生生一纨绔子弟。谁说他洁身自好没绯闻？那些人都是没和他近距离接触过，瞎了眼。

    夏星虽然很气，但她这次死命地压抑着愤怒，一声没吭，转身去厨房洗碗，这种人，她懒得搭理。你不过就是有钱有副好皮囊吗？三条腿的蛤蟆可能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何况她才受过感情伤痛，她再也不会轻易付出自己的真心。她本来想和他聊聊张栋的事，突然觉得没心情了，她决定不和他讲这件事了，她能够自己解决。

    纪鸿哲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汗颜，他满想着扫把星会对他来个劈头盖脸地骂，甚至又抄起家伙打他吧？他就觉得她抓狂的样子有意思，刚才的话是有点打击人，又把自己说得无情无义，他能说他近来对扫把星总是有种潮水欲来他想尽力推开的感觉？扫把星居然一声不吭，不搭理他，进了厨房。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虽然开着电视，他觉得无聊至极，更重要的是，扫把星的反应有点反常，没事吧？

    他慢慢地踱到厨房，看到厨房已收拾干净，夏星正在拿牛奶做着什么，他慢慢地走过去，“hi，怎么一声不响躲厨房里？”

    “离你远点，我怕对你动情！”夏星连头都懒得抬，自以为是的家伙，她没空理他。

    “傻啊，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友情，你怕什么？别弄得太生份啊，太生份没朋友。你在干嘛？”

    “我在做双皮奶。”

    “哦？这么能干，那我等着吃了再回去。今晚的菜太辣了。”他自言自语。

    “你想多了，我只做了一份。”

    “我们合吃一份就行了。”

    “那怎么行，不知道的以为我引诱你，合吃一份，你一口我一口的。多暧昧。”夏星讥讽鸟人。

    “引不引诱我说了算，我说不是就不是，和别人无关。我等着啊，放心，你对我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下周，实验剧场的话剧，连看三天的联票，朋友已给我准备了最好的位子，你想去吗？”为了吃个双皮奶，他开始试着抛诱饵。

    “真的假的？这个到处打了广告，是最有名的剧组。”夏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放心吧，你给我一粒芝麻，我将还你一个西瓜，我这个人，不欠别人人情的。”看到她感兴趣，他暗暗给自己点赞。

    “好好好，双皮奶我再做一份，外面等着吃吧！”夏星早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她能说她一直想去买话剧票的，只是便宜的票位置不好，位置好的又太贵，她现在经济状况不好，有些舍不得，一直犹豫呢！

    纪鸿哲看到夏星有些雀跃的样子，刚才还冷冰冰，一下子又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是说风就是雨。朋友李可说给他留了票的时候他还真没当回事，他对这个并不那么感兴趣，没想到，这个顺水人情让扫把星这么高兴。

    他突然想到一个小故事，话说小白兔去河边钓鱼，第一天，什么也没钓到，第二天，什么也没钓到，第三天，河里的一条大鱼实在忍不住了，跳出水面对小白兔说：“你明天再用胡萝卜来钓鱼，我会扁死你。”果然，给对方想要的，才是最有价值的。他窝在沙上发暗自发笑，等着他的双皮奶。

    突然，他发现沙发旁边的编织袋里居然躺着一大捧玫瑰花，大红的，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他好奇的拿起打开看了看，一看，脸都绿了。

    “扫把星，这是什么？”纪鸿哲举着鲜花到厨房门口。

    “花。”

    “我也知道是花，怎么回事？”

    “托您的福，我搅黄了你妹妹的相亲，今天下午去签合同碰到的就是那个男人。人家说追你妹妹不成，想和我试试。这花你喜欢吗？喜欢你拿去，反正是因为你我才收到的。”夏星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本来不准备告诉他的，居然被他发现了，那就一并说了吧。

    “不是，你什么意思？他送你花你就收下？还大大方方带回来？”

    “带回来送给你啊，因你而得的。”夏星正好出出气。

    “难怪今天菜这么辣，原来你整我。你准备怎么办？”他恍然大悟。

    “不怎么办。我听说这个叫张栋的条件也还不错，可以试着交往啊，反正你妹妹又不喜欢他。我不算第三者吧。”她头也没回，在忙乎着。想到他刚才的理论，她觉得她有必要扳回一城。

    “扫把星，你疯了，你怎么能接受他呢？你觉得他会真心对你？哪有见一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追的？明显是做戏，是报复，我警告你啊，不要和他接近，要不然，出了事你哭的地方都没有。”

    “我找你哭啊，我和他是因你而结缘的。”

    “别和我斗嘴，我说真的，别信他的。真正喜欢一个人，哪里会这样草率？”他急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情话哪那么容易说出口？

    “人和人不同，很多闪婚的见面第一天就结婚，不象你，有女朋友也没想过和人家结婚。”夏星据理力争。

    “反正这事你得听我的，坚决不能接触，真的，他绝对是报复你。”

    “不用你教，我自己会判断。”

    “你会什么会，才被骗光的。”

    “骗骗骗，要你管啊。”他又戳中了夏星的痛处，她彻底恼了：“我就是要试试，你管得着吗你。”

    “对不起，我太激动，刚才说的话不中听，不是有意的，真的是为你好。人心隔肚皮，慎重一些，好吗？”他将夏星压在门框上，夏星抬头看到了他，眼神真挚，她的心里哆嗦了一下，没和他继续对抗，回了他一句：“知道了。”

    看到她好象会慎重考虑的样子，他才走开。夏星端给他的双皮奶，他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

    怎么会这么巧？妹妹的相亲对象居然和扫把星狭路相逢，还公开叫板，自己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又惹上这个麻烦，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