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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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去吗?你们闯进报纸厂想要做什么?” 简陋的房间里,地上蹲着七八个青年,他们垂着头对眼前说的白沫横飞的人惘然若谷,谁也别想从他们口中知道什么。 辛子洲蹲在角落,小声的和身边人传话:“让大伙闭紧嘴巴。” 身旁的人点头,要转头传话。 审讯的白老头用警棍对着辛子洲打了下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有你在这里撒野的?还闭紧嘴巴?你们这些学生不在学堂里上学,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辛子洲硬生生挨了那一棍,却是一点声都没哼出来,他瞪着打他的老白头,不服。 老白头警棍指着他的额头。 “看什么?不老实交代,你们今天一个都走不了。”你敢在老子面前耍横,老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子洲吐了口中的血。 “你们无权关押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 老白头眉头一挑。 “还什么都没做?你们就差和报纸厂的人打起来了。” “就像你说的,我们不是差点吗?我们不过是去参观,你却将我们抓起来,不查明事实,就将我们关押起来,难道这就是你们警察的做派?” 辛子洲一开口说完,身边的几个人都跟着喊了起来,是啊,他们无非就是将印制周佛海功绩的人围起来而已,他们做什么了吗? “警察难道就能乱抓人吗?” 老白头眼神狠厉的扫过辛子洲。 都是这小子牵头闹。 “都闭嘴。” 辛子洲才不,他带着人大声喊:“我们无罪,无罪。” 与这边的闹腾不同,审讯室里除了老白头,还有一个瘦高的男人,他从口袋里摸出卷烟点上,对辛子洲他们的闹无动于衷,他也劝过老白头,这些学生都是书读多了精力旺盛,让他们自己闹腾,他们只需要等着这些学生的父母带着钱来赎人,等钱到了手,让他摘帽子送他们出去,他都是愿意的。 可这老白头偏偏不听,和那些学生闹,真是伤嗓子。 他猛吸了一口,外面就有人来了。 “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我家孩子分明说是去参观报纸厂的。” 听到声音,他把手上的烟头摁在地上,站起身往外面走。 就和他想的一样,外面的人已经到了。 “女士跟着我往这边走。” 辛子洲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身边的人说:“好像是李盛的妈妈。” 被点名的人抬头,却没有因为家长的到来觉得高兴,“子洲哥,我没让她来。” 辛子洲抬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老白头。 “所以说把我们留在这里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要钱吗?要是打我们的话,我可会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这小子?” “老白。” 刚才出去的男人推开门出声打断了老白头说话。 “进来吧。” 李盛的妈妈向着李盛小跑过来,她伸手摸着自己儿子的脸:“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李盛摇头。 “走吧。” 李盛看了一眼辛子洲,李盛的妈妈一把拽过人,“走啊。” “子洲哥,我先走了。” 辛子洲点点头:“回去好好休息。” “嗯。” 等李盛一走,辛子洲挑衅的看着老白头,如何,你所认为的法,在金钱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老白头看见他的笑就觉得怒不可遏。 “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由得你在这里笑?” 辛子洲哼了一声,“我笑你被我说中了的嘴脸还不承认。” 老白头举着棍子又要打下去。 瘦高个推开门,慌张的出声。 “老白,快停下,那个严烈来了。” 老白头把辛子洲向着地上一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瘦高个也觉得烦,都不是他值班还过来干什么?就算是想表现也不是这个时候不是吗? 瘦高个拉开门,满脸堆笑对着回来的人。 “怎么回来了?” 老白头也恭顺的站在一旁,他们的转变不由得让辛子洲好奇来的人是谁。 半开的门外,黑色的皮鞋先映入眼帘,时髦的西装裤衬的他的腿修长。 “东西落下了,我回来取。” 他的声音很是清冷,辛子洲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进来的人会是什么模样呢?他的视线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样,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辛子洲移开视线。 严烈一一扫过那些人多问了一句。 “这些人都犯了什么事?” 老白头回答,“在报纸厂闹事,那边让我们抓人,就关在这里了。” 严烈拉开屋子的另一道门,和他们说道:“辛苦了。” 老白头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赶紧答话:“哪里哪里。”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人一下就变成了乌龟,辛子洲身边的人碰了碰他的肩,“你瞧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老白头的耳朵特别灵光,不过这次没有冲上来打人。 外面来赎人的接二连三的到了,辛子洲身边的小子也被家里人给带走。 瘦高个将大洋分给老白头,小声的说:“不要也是便宜了这些小子。” 老白头没说,可也没接,他不要。 辛子洲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将外衫脱下在地上铺好。 老白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给我老老实实的蹲着。” 辛子洲偏不。 “莫不是没人来赎我,连睡觉的权利都没了?” 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就是故意的,他未杀人放火,不过就是聚拢了几个学生, “这里也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老白头就是有心折腾辛子洲,我让你嘴硬!他不能断杜兵的财路,你小子落在我手上,我就让你服我。 辛子洲不管。 他肯定没人来赎的,还不如稍整休息,他看那屋子里的人不出来外面这两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准备躺下,老白头抓住他的手。 “我让你起来。” 辛子洲冷眼看了老白头一眼。 “你当真要这样?” “是又如何。” 辛子洲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好啊,他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救命,杀人了!!” 杜兵觉得老白头就是轴,何必和这些混子较劲,他想要劝一句。 严烈拉开门出来,第一眼看见就是辛子洲的衣裳铺在地上,老白头手上还握着警棍,虽然他知道老白头他们背着自己的时候,会用棍子打那些犯人,不过他是不赞同这种行为的。 “怎么了吗?” 老白头陪笑。 “没事,这小子不老实,收拾收拾他。” 辛子洲看向严烈说话:“我自认我没做错任何事,不应当受这种对待。”他褪下衣裳,露出方才被老白头打的地方,警棍打的地方已经泛红发紫。 严烈觉得触目。 “白叔。” 老白头手上握着警棍藏在背后,他认:“人是我打的。” 这里的没其他人,杜兵又不可能说是他打的。 严烈是不赞同打人的。 而且这人刚才也说没犯什么大错。 辛子洲看严烈就明白,他和这里的人安全不同,他是明事理的。 严烈问杜兵。 “方才我见不是许多人吗?怎么只剩下他了?” 杜兵搭话。 “都被家里人被领走了。” 严烈视线落在辛子洲身上,对上那双眼睛,他的眼里可没有慌张,半露的肩为没穿好衣裳。 “让他走吧。” “你都开口了,肯定放人。” 辛子洲拉好衣裳起身,他走到老白头身前,嘴里说话却是看着严烈。 “还是你们长官明事理,打人,或许能让人身体屈服,可他的心一定不会屈服。” 辛子洲伸出手,老白头手握紧警棍,盯着他,要是他敢动,自己就一定弄他。 辛子洲却是手在老白头面前一晃,落在头上。 “差点忘了,这衣裳还没捡起来。” 辛子洲无视了老白头的目光,伸手把地上的衣裳捡起,他拍了拍灰尘,大步往外走。 室内因为辛子洲的离开,顿时安静了下来。 严烈揉了揉眉心。 “白叔给你添麻烦了。” 老白头小声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杜兵有心让氛围不要如此尴尬,以后还要在这小子手下办事。 老白头将警棍往桌上一放,发出不小的声音。 杜兵对着严烈摇头,老白头就这个脾气,也怕是改不了。 “那些小子仗着读了些书,整日闹腾蹦跶说什么汉奸,我们吃着这碗饭总归还是要办事的。” “我明白。” 严烈自然懂,只是下手太重,还是未免还过了些,他整了整衣裳,“那我也走了。”再待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严烈从衣裳里摸出两个大洋递给杜兵。 “拿着吃食打发打发。” “是。”杜兵伸手接了大洋,他别的瞧不上这严烈,可出手大方还是喜欢的。 严烈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从警察厅出来。 入夜的风一吹,还有些凉意,他拉了拉衣口,向前而去。 行了百米的距离。 严烈出声。 “出来吧。” 辛子洲从一旁的巷子出来,看清严烈的那张脸,“你怎知道我跟着你?” 严烈能当这警察厅长,可并不只是因为家世。 “你的呼吸又急又重,要发现不算太难。” 辛子洲低低的笑了一声。 “既然发现了就跟我来吧。” 严烈不知他想要做什么,他跟上辛子洲,向着巷子里穿过条条小路。 到了一所院子,辛子洲伸手推开门,严烈却没有再跟进去。 辛子洲向着他一笑。 “都到这里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严烈直觉不能再进去,就是辛子洲站在那里,他一笑,在这夜色中就像是吸引人的妖怪。 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 就那一步,辛子洲拉住他的衣领,将人给拽了进去。 关上的院门带着风过,严烈伸手挡住辛子洲的嘴。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辛子洲拉下他的手。 “我没有白受人恩惠的习惯。” “所以?” “这是我的方式。”他拉下严烈的手,亲在他的唇上。 严烈如同被惊雷震住,他推开辛子洲,那双红艳艳的嘴唇就在眼前。 他压着语气中的怒气。 “难道你会对每一个帮你的人都这样?” “当然不。” 辛子洲否认了这个问题,严烈几乎风雨欲来的脸算是缓和了一些。 他推开辛子洲,将方才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