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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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的家人在警所门前放了花圈,还买了纸扎的童男童女左右一边一个,杜兵就坐在警所对面的茶楼看戏。 上茶的小二瞧着杜兵说:“杜大哥,这警所没了你们简直就乱套了。” 杜兵也不会觉得他说的就是夸自己的话,“好好端你的茶,少插嘴。” 李盛出殡的那天,严烈放了辛子洲,让他去送李盛最后一程,辛子洲在牢房里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这事怨不得严烈,可因果循环,他不知道怎么说。 周开征来接的辛子洲,严烈已经告诉辛子洲出去,可他还是蹲在牢房里,送进去的饭菜也没动过,严烈不想和辛子洲在警所里面闹开。 去学堂见了周开征。 周开征拽着辛子洲出监牢。 “你现在这样成什么样子。”说这话的时候,他也红了眼眶,他见了李盛的最后一面,他死去的惨样,他现在都还记得。“先从这里出去,我不想才送走李盛,又送走你。” 周开征扶着辛子洲出了牢房。 警所里的人目光都落在辛子洲身上,毕竟厉害,第一个在警所里面打人,还能平安无事的出去,这背后有人就是厉害。 老白头的事情在警所已经被禁止谈论了,周开征进警所的时候,严烈没出来,就连看都没看辛子洲。 辛子洲被周开征扶着出了警所,就被烧的火纸扑面而来的雾气给冲了个当头。 李盛的入葬在夜里入土,因为无后。 辛子洲不知道那灵堂就设在警所门前。 “这!” 周开征拽了拽他。 “我们送他最后一程就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辛子洲失神的看着警所的方向,他问周开征。 “你说这样的世道,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存在。” 周开征也是因为李盛的事情觉得有些沮丧,“这个我也回答不了你。”若真要去追寻答案,也许已经要很久以后了。 周开征见他面色不好:“要不然先回去收拾收拾。” “算了。” 他就这样回去也觉得找不到能让他轻松的办法。 因为在警所面前办丧事,就只有李家人,他们唯一的儿子死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一死。 有人藏在人群里对着警所的木匾砸臭鸡蛋,还有人要喊的时候,就在人群中,有人将人给踢了出来,远处整齐的警队渐渐逼近。 周开征让辛子洲往后退。 “有人过来了。” 酒楼里面的杜兵下酒菜也到了,好戏也登场了。 来的人是平川警司的人,这次的排场可大了,不仅警督来了,还有总巡,见平川警所前还有白事这出闹剧,总巡的脸色难看。 “所长在那里?” 警所的人立刻进去传话。 “所长,总巡来了。” 严烈将记载好的文件放在桌子里起身出去。 李盛的父亲直接一把香灰撒在严烈的脸上,“就是你们害死我儿子的。” 严烈连眼都睁不开。 辛子洲想要上前,被周开征紧紧抓住,“你要做什么?” 辛子洲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立刻停下脚步。 “没。” 总巡对着天上开了一枪,围在周围的人都蹲下身去,周开征拉着辛子洲蹲下:“快蹲下。” 严烈是没有防备才着了李叔撒的灰,好在闭眼睛很快,眼珠里面没去灰,总巡突然开枪,也把他吓了一跳。 总巡带着人过来,直接把李叔给一脚踹翻,“严所长,你这是把警所当成殡葬馆呢?” 他抬手,后面跟着的警士就将灵堂的东西全部往旁边丢,腾出了进警所的路,严烈眼里含泪,总巡抽出手帕递给他。 “快擦擦吧。” 严烈接了手帕道谢:“谢了。” 总巡一双眼睛在李叔身上打量,“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弄不好,闹得这么难看?” 这总巡是知道严烈来历的,毕竟人来这里,可是上面的人一再打招呼放过来,虽然话说的有点重,可是语气一点都不敢重的。 “把尸体给我扔护城河那边去。” “喂。”辛子洲不能让他们这么做,周开征赶紧拦住他。 “这不是我们能插手。” 严烈拦了总巡:“人死为大,算了。” 总巡又立刻变脸。 “给我把人抬远些。” 警士把尸体给抬起来,李盛的父亲拦下人:“不可以,等头七,我要来这里接他回家,谁也不能动他。” 总巡把枪对准李盛父亲的脑袋。 “要是脑袋开花的话是不是就让开了。” 李盛的父亲一点也不畏惧,他回望总巡,“如果你的枪口只能对准我们这些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那你就开枪。” 总巡可不能忍受这些平平无奇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还这么神气,他扣动扳机,要给眼前的人好好上一课,在平川这个破地方,他总巡就是这里的天。 严烈抓住总巡的枪,他知道他是真的会开枪。 “这里还有很多人,算了吧。” 严烈不是想要帮他说话,他只是觉得他可怜。 总巡没有在这件事上给严烈面子,“不用死,不过给我打断他的手。” 严烈还想求情。 “总巡,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总巡反问他:“有什么不妥?他就在我眼前伤人,难道我还要放过他吗?”总巡眯眼打量严烈,外表上乘,家世也好,自己那个女儿要是能和他结婚就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他拍了拍严烈的肩膀。 “有些人你越是对他们仁慈,就越是害他们,动手。” 警士压着李盛的父亲,直接一警棍打了上去。 李盛的父亲额头都冒了汗,可也没在家里人面前哼一声。 李盛的母亲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伯母。” 辛子洲也顾不上周开征,立刻冲了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响亮又熟悉的声音,严烈就算和总巡说话,也能知道是谁,总巡要回头看的时候,严烈先出声说话。 “那人是我的朋友。” 总巡看了一眼狼狈的辛子洲,还是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青年才俊,“还是不要混在一起好。” 辛子洲扶着李盛的母亲,周开征的脚下就和灌铅一样迈不开步子。 辛子洲看向一旁的李叔。 “李叔。” 李盛的父亲咬紧牙关,“辛子洲,你不要管我们。”他头上一直冒汗,也因为手臂的疼说不出什么了,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死了,那就是命。 “李叔,婶子她是李盛的母亲啊。”他是救不了李盛,可是,他们还活着不是吗? “你不要多嘴。” 他们两人的交谈是周围的人都听见的,总巡瞥了辛子洲一眼,问严烈:“要帮忙吗?” “您已经帮大忙了。”这是严烈的真心话,他让开身:“里面坐吧。” 总巡没准备进去。 “有人一直送信让我来看看,比起想的,你这里倒是还要热闹些。” 严烈笑了笑。 “让总巡见笑了。” “这可不是见笑,过几天我那个女儿从国外回来,比你小不到几岁,性子却一点没沉稳,说是开个爬梯。”总巡觉得念得不对,应该是:“是什么party,对对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借她的面子邀请了些人,你也得到场才行。” 严烈想拒绝。 可见总巡的目光一直在辛子洲身上。 “好,就怕给你添麻烦了。” “那里。”总巡是不愿意进平川这个又小又窄的警所,麻烦也解决了,特意来的目的也做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们。” “不用,我看你刚才在警所里,应该也是有事要忙。”总巡拍了拍严烈的肩膀,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可还真是不二之选。 对于这个未来女婿。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要是还有人闹事,我可不是严所长这样好说话的。” “是。” 杜兵坐在二楼,将喝完的碗向着地上一摔。 “结账。” 辛子洲抱着李盛的母亲去旁边的医馆,就算是休息一下也好。 “周开征!”他一个人很勉强扶不起来,回头喊周开征,刚才还站在人群前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后面,躲开了? 辛子洲心里还在疑惑,严烈上前,帮着辛子洲将人给扶了起来。 “能扶着走吗?” 辛子洲看了严烈一眼,他眼睛红红的,感觉多看严烈都眼睛疼。 “你别过来。” 辛子洲不是小人之心,而是李家的人闹这一出,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害怕。 就这样一想。 刚才还闭着眼睛的李婶,猛地睁开眼。 “严烈。” 辛子洲松开手立刻推开严烈,“快躲开。” 严烈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辛子洲推开,他要问话,辛子洲的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呢?” 辛子洲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就当是个恶作剧好了。” 严烈还想说话,周围闹成了一团,人群一下散开四处逃窜,“伤人了。” 严烈察觉不好。 “喂,辛子洲。” 他还没说完的话,被枪声给打断,砰的一声,就在耳边炸开的感觉。 严烈推了推辛子洲,辛子洲大口喘气倒在地上,就在那片泥地上,鲜红的血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