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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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烈先问候了严桂芳的身体。 严桂芳摁着头,不想听这些废话:“说吧,今天可是出了什么事?” 严烈倒是不明白了。 “母亲怎么会这么问。” 严桂芳说:“你这么晚来见我,难道不是为了向我请教什么吗?” “母亲想多了,我只是见罗婶下去,问起你还没休息上来看看你。” 严烈这样一说,反倒是严桂芳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不过也不怪自己这样想,“你去了公司,郭章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动作?” “动作倒是谈不上,不过给了我许多以前的文件让我先熟悉。” 严桂芳靠在床上沉思了片刻,要说熟悉业务这也是常情。 “回去休息吧。”今天已经足够晚了。 “母亲,我还有事想要和你说。” “说吧。” “我准备带着小笙进公司。” 严桂芳本来有的睡意因为严烈的话倒是清醒了。 “他如今在学堂,你带着他去公司做什么?”严桂芳不同意。 “母亲,我在平川代课时,他就已经到了可以毕业的年纪,现在在学堂也不过还是混日子。” “就算混日子那也混的起。”严桂芳把人带回严家,就没想过让他插手严家的公司,她不管小笙以前在平川和严烈是不是相熟,她都可以不管,不过,“公司的事情我不同意。” “这不是母亲能决定的。” “我不能决定谁能决定? “他自己。”严烈只是说出实话,“如果他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那都不是母亲你可以替他决定的。” “严烈。” “母亲,我在,你不用如此大声。” “所以这就是你进公司的目的?”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我想母亲你又看错了我。”他只是不想让母亲走上一条错路。 严桂芳觉得血气上涌,她给自己顺了一口气,不想再和他继续争辩。 “出去。” 她不再反驳,严烈说:“母亲早些歇息。” 等严烈离开,严桂芳用卧室的电话给郭章家去了电话。 “喂,这里是郭宅。” “我是严桂芳,让郭章听电话。” “严夫人,稍等。” 郭章接了电话:“桂芳,可是身体不舒服?” “郭章,你在耍什么花样?”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反倒是让郭章不解?“桂芳,你在说什么?” “严烈说要把我家的那个小子带去公司,如果不是你在公司没有安排好,他怎么会向我开这个口?” 严桂芳没去了解过平川的事情,但是严烈的行径让她觉得,在公司没有自己信任的人才会开口让这个都忘记自己的学生一起。 郭章和严桂芳解释。 “桂芳,你就看我和你的关系,你觉得我会给小烈下这种绊子吗?天严是你一手创立的,我能做的就只是帮着你护着它。”郭章说的情真意切,好似严桂芳现在说的话就是无中生有,确实冤枉了他。 严桂芳握着电话没松手,想了想说,“抱歉,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严桂芳的语气稳定了下去。 郭章问:“小烈的事情他和你说了吗?” “嗯。” 不然她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郭章也觉得严烈这个行为有些不妥当:“要是小烈想要人帮忙,天严随便招聘公告出去,来应聘的人比比皆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公司,严烈他还有的学。”末了。他问严桂芳。 “桂芳,你的意思是。” 严桂芳咳嗽了一声。 郭章有些担忧的问:“罗婶不在你身边吗?” “没事。”严桂芳缓了一口气,“严烈他在想些什么,我现在完全摸不透。” 郭章觉得年轻人和他们的想法肯定会有碰撞,“等他撞了南墙也就知道回头了。” 严桂芳和郭章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她披了件外衣起身,辛子洲之前送来的花眼看着又要枯萎了。 严烈从楼上下来,回了辛子洲的屋子。 罗婶拿药出来,是看着像严少爷,不过怎么进了小笙的房间。 辛子洲已经躺下了,他倒是希望这床能更窄一点,让自己一个人睡都费劲,可是不如愿,房间大,床也大,严烈在旁边睡下的时候,辛子洲就想要是他敢乱动,自己一脚就把人踹下去。 不过严烈比他想的还要安分。 因为白天累了一天,严烈很快就睡了,反倒是辛子洲心里平复不了。 就和他想到一样。 母亲就算清醒过来,写的那些内容也只是让他尽快复仇。 他掀开被子起身,在窗台边凳子坐了一夜。 严烈醒来身边没人。 他看了看房文件袋的位置和昨天还是一模一样,他起身开门,辛子洲和罗婶都在客厅里。 “少爷你起来了。” 严烈点头。 罗婶说:“那我去准备早饭。”说完去了厨房。 辛子洲给严烈递了杯水。 严烈伸手接过用来漱口,对着辛子洲说起昨天晚上:“你失眠吗?” 辛子洲被问的莫名其妙?有些不解“什么?” 严烈说:“我醒过一次,看你在窗台边上。” 辛子洲还以为他已经睡熟了。 不过没应,“我不记得了。” 严烈以前听百合惠说的,人啊,在睡觉的时候会起身到处走,不过他本人是不知道的,这时候你也不能去碰他,不然就会回不来。 其实真假的成分很少,可严烈没动。 辛子洲说起去公司的事情。 “夫人她那边?” “已经同意了,不过我要送你去学堂,和学堂那边说一声你不去了。” “那我今天。” “和我一起,去换衣裳吧。” 严烈把水杯放桌上,抬头就见严桂芳站在二楼,不过他没出声,他伸手拍了拍辛子洲。 “快去吧。” 等辛子洲一走,严烈才抬头打招呼。 “母亲,早。” 严桂芳冷冷的说:“让罗婶准备准备,我要一起。” 严烈低下头,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他去了厨房。 罗婶在准备食物,严烈进去转告:“罗婶,母亲也起来了。” “要一起准备早餐吗?” “嗯。” “那我马上准备。” 罗婶看了看严烈,被严烈看见。 “怎么了吗?罗婶?” 罗婶赶紧改口,“没事没事。” 严烈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罗婶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罗婶一怔,不过随即说:“少爷,没事,我就是想事情有些出神。” 她不说,严烈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你要是有想要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 “嗯好。”罗婶连连答应,等严烈从屋子里出去,倒是多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严桂芳下楼,餐桌的氛围有些压抑。 辛子洲心不在焉的想事情,也没和周围的人搭话,倒是严桂芳看着他穿着的衣裳问:“没睡好吗?” 被点名的辛子洲立刻坐直身子。 “不是,因为去工作,有点激动。”他直接把严桂芳的话堵了,他肯定要跟着严烈走的。 严桂芳点了点水杯说,“决定要去了?” 辛子洲点头,“在学堂里上的课我隐约都有印象,而且我这个年纪,继续留在学堂里当学生,那些同窗都在背后议论我是不是傻瓜。”这就是开玩笑说的一句话,不过这话没作假。 辛子洲的脸是看着年轻,不过也快二十五了,留在学堂里,当然有人议论。 严桂芳面上表情没变。 “是和你一起上课的那些学生吗?” 辛子洲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么多,要想回答,严烈插嘴进来。 “母亲,我们要迟到了,可能要先走了。” 严烈拍了拍辛子洲的肩。 “起来。” 辛子洲立刻起身,离开之前也没忘记和严桂芳道别。 “夫人,那我先走了。” 严桂芳和顺的点点头:“去吧,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 严烈又接话:“不用,我和他一起回来,既然是当我的助理,怎么可能先走。” “严烈。” “母亲,你好好休养。” 严烈握住辛子洲的肩膀,把人往外轻轻推了推。 “走了。” 到了门外,严烈伸手拉了拉他的领子。 辛子洲被咬的地方没上药,还肿着呢,被这一拉扯的更疼。 本来昨天就没睡好,直接喊了出来:“你抽什么风?” 严烈也被他这么大反应给震住了,自己是用了力气,肯定留印,只是:“给你的药怎么不用。” 辛子洲吼完严烈就后悔了,他是有些失控了,只要牵扯上他母亲的事情,他就无法镇定下来,“不想用。” 前一秒还张牙舞爪,下一秒又安静了下来。 司机发动车,从车窗上伸出头说。 “少爷,可以出发了。” 辛子洲注意到司机一直在,立刻先一步上去,严烈跟上。 汽车离开严家。 严桂芳站在院子里一直看着. 罗婶站在旁边禀报:“我昨天夜里看见少爷洗完澡直接去了小笙的房间。” 闫桂芳侧过头看着花园里的花。 “最近这花倒是越开越好的了。” 罗婶注意看了看她的表情,自己这说的是小笙的事情,怎么不见夫人继续问自己?反倒是说到花上去了? “夫人。” “去帮我拿一把小铲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