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塞进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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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行慵倦地看向他,男人臂弯搭着西装外套,清冷又儒雅,淡泊无欲,只有唇边腾升的袅袅烟雾,似乎给他灌溉了些许人气儿。 对于沈召卿这个人。 他其实是很好奇的。 这男人太不显山漏水了。 看似能有所亲近,实则谁都摸不透。 他一人在国外开拓了绝佳的市场,才短短几年而已,但是却还是屈居于沈家之下,这点,他有些好奇,这样能力卓群的男人,究竟所图为何。 “庄怀隽。”裴谨行开口。 他眸光睇过去:“沈二爷对这个人似乎很熟络?” 沈召卿其实已经知道裴谨行想问这件事了。 他平静如水地道:“是认识。” 裴谨行侧过身,“他去找周周,必然是抱着一定的目的,而你对这件事这么机警,是跟他有什么宿怨?” 沈召卿勾唇:“裴谨少爷,你跟庄怀隽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这边,就不劳操心了。” “什么都瞒不过二爷啊。”裴谨行单手抄兜,背光而立,“我只是想说,不管你我与那人之间情况如何,别把周周牵扯进来,庄怀隽既然去找了周周,必然是有一定的想法,所以想说明一下,有什么问题能解决最好。” 他不想让沈周懿牵扯进来。 庄怀隽这个人不是寻常人。 被他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对沈召卿的事不感兴趣,就是提醒一下。 对此。 沈召卿尾音淡淡:“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希望阿懿平安顺遂。” 裴谨行眯了下眼。 沈召卿捻灭了手中烟蒂,冷风入肺,他轻咳了两声:“好好对阿懿,其他的裴谨少爷不需多虑,你现在手中尚未掌握大权,很多事都不一定能在你计划中进行,我希望,裴谨少爷能尽快掌权,有些事,总归会应对的有回旋之力。” 这句话。 有些莫名其妙。 像是在告诫他什么。 但是沈召卿却不说明什么原由。 他抬起步子,又顿了顿,“我不管你曾经经历什么,将来又要面临什么,你最好妥当处理,阿懿喜欢你,你就要身居高位的好好活着,顺了她的心。” 说完。 男人便漫步进苍茫雾色里。 三言两句。 似乎说了许多。 裴谨行没动。 他凝视着沈召卿那个方向。 这个男人…… 似乎知道他的情况。 而且。 提醒他尽快掌权,又是为何? 他在暗示他什么? 沈召卿这个人似乎笼罩在一层看不透的云雾之中,操控着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似乎有什么事正在发酵,或许—— 与庄怀隽有关? “怎么在发呆?” 沈周懿半天没等到人就出来寻,看到裴谨行正站在廊下看着远方,她走近都没察觉。 裴谨行回神,“你舅舅能力强,为什么还没有继承沈家?” 沈周懿挑眉,“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裴谨行勾着她手指拉过来,“觉得可惜。” 沈周懿这才恍惚了下,犹豫了一阵,才慢慢说:“因为我小舅,是半路来沈家的,他……是我外公在外生的孩子,大概可能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大权始终没给他。” 说起来。 小舅来沈家时。 她才六岁。 小舅那会儿已经十二岁。 在沈家正是处境维艰时。 所有人不待见,处处冷眼。 而她呢,母亲终日酗酒度日,父亲很少归家。 可以说,是小舅照顾她,互相取暖才长大的。 谁都赞叹小舅如今风光霁月、是人人敬之的沈家二爷。 但谁又知晓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 裴谨行有些意外。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但是直觉告诉他,沈召卿没掌权沈家,绝非这一点原因,很奇怪,他竟然会这么笃定。 “好了,带着芙一去吃晚饭吧,我宿舍还有行李,今天打算搬过来。” 沈周懿没多想,拉着裴谨行进屋。 裴谨行回头看了看沈召卿离开的方向,便随沈周懿去了。 他们三个人去一家老京城涮羊肉店吃了一顿。 也互相熟络了起来。 陈芙一是医学系高材生,一直在外深造,他们陈家是医学世家,不缺天才,陈聿臣是主攻脑外科,陈芙一则是研究神经外科方向,这次回国是直接进帝景三院,顶尖的人才。 沈周懿本来好奇陈芙一和小舅相识过程的。 但是时间有限,她得回宿舍收拾,就暂时放了放。 吃完了饭。 陈芙一独自打车回家。 裴谨行陪着沈周懿又回了帝景大学。 车子刚刚停在楼下。 就发现一个闪送快递员等在楼下。 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也不知道是等谁。 沈周懿好奇地看了那边一眼,“那玫瑰还挺好看。” 她喜欢玫瑰,早已不是秘密。 裴谨行往外睇了眼,臊眉耷眼地看她,轻笑:“有我好看?” 沈周懿挑眉:“你跟花比?” “人比花娇,有问题?” 她忍不住笑。 下了车。 她刚走了两步。 那边快递员就好像抓住了目标,立马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快步跑过来,看来是等了挺久了,冻的鼻子通红,斯哈斯哈地说:“您是沈周懿小姐吗?” 没想到快递员会直接过来问她。 沈周懿意外地挑眉,“我是。” 裴谨行锁好车,迈着大步子走过来,正好,就听到了那快递员说:“这是一位先生送您的玫瑰,这里是那位先生写的卡片,沈小姐,您签收一下吧。” “……?” 裴谨行步子一顿。 瞳眸微眯。 ——谁他妈勾搭他女人? 沈周懿都愣住了,她实在是想不通,是谁送她的花,她也没有跟什么男性有过接触,更别说能到送花表达爱意的程度。 她皱眉。 正打算看卡片时。 裴谨行走过来,睨着那快递员,声音慵淡,无形透着乖戾:“哪个先生?” 快递员看到他,被气势唬住,傻眼了,“啊?” “姓什么?” 快递员连忙道:“裴,一位姓裴的先生,这上面有署名。” 他察觉危险,立马把那张卡片递过去。 裴谨行则递给沈周懿,由她来打开。 沈周懿摸摸鼻尖,摊开卡片。 裴谨行视线往下一扫。 看清那个名字后。 喉咙溢出一声嗤笑。 就那么一手懒懒搭在沈周懿肩膀上,单手抄兜,神情倦淡又轻哂:“这样,我给你十倍价钱,你把这束花送回去,塞他裤裆里点了,让他大冬天灿烂一把,清醒清醒,怎么样?” 沈周懿:“…………” 快递员:“…………” 这、这、刑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