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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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噩耗 大概是这件事情打乱了沈周懿的计划。 她又专程去了医院一趟。 经过一系列的检验。 最终得知。 她真的怀孕了。 三周多了。 时间正好可以和裴谨行走的时候对上。 拿着检验单出来,坐在车上,沈周懿发了好久的呆。 始料未及的事情总是令人手足无措。 若要是放在以前,得知这个消息,她应该会开心的,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怀一个像裴谨行的孩子,甚至是期待的。 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 显然不太妙。 沈周懿将那化验单扔在一旁。 深思熟虑很久后,又试探性的给裴谨行拨了电话。 第一通…… 第二通…… 第三通…… 第数不清第几通电话。 几乎从天亮打到了天黑。 终于。 那边接了起来。 缓缓地传来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周周。” 沈周懿莫名心尖儿一阵刺痛:“舍得接了?” 她知道的。 裴谨行一定还不会跟她说位置。 他现在一定面临着什么。 那边隔了很久。 才徐徐说:“有点忙。” “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 “谨行,我……” “我们要不先这样吧。” 这是他说的最完整的一句话,声音还是那么的低,好像很困,尾音总是有哑意。 沈周懿缓缓蹙眉:“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他好像动了动,慢慢地重复:“分开吧。” 窗外人来人往,形形色色,都忙碌在各自的世界里。 无人关心他人的世界。 沈周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找回声音,鲠着喉咙:“裴谨行,你再说一句?” “分手。” 简短的两个字,他却一字一顿地,咬字清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好像就那么拿得起放得下,丁点不犹豫。 这才是他的性子,从不拖泥带水,要做什么向来果断。 果决到叫人心如死灰。 沈周懿瞥向副驾驶位的那张检验单,“区区二十多天,裴谨行,是什么让你要分手?” “重要吗?” “你爱我。”她语气笃定。 那边沉默良久。 缓缓说:“人会变的,我有了我想要做的事,也有了更好的选择,周周,你不是念旧纠缠的人。” 沈周懿几乎是沉着声:“你究竟在哪!” 他没挂。 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听到了嘟嘟嘟的忙音。 沈周懿一僵。 她不懂。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在短短的二十七天里会提出分手。 分手这个词,是从他裴谨行嘴里出来,才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沈周懿像是暂时性地被抽走了一部分的灵魂,飘了很远很远。 以至于在醒神之际,竟然让她有种荒诞感在延伸。 裴谨行是自由的、恣意的、不拘束、他有自己的大世界,有自己的主见,人生在他眼里划分的很是清晰,他最是清醒的那一派,亦是在浑浊洪流中坚韧其中的雪松,可散尽浪漫情调,可挡下天灾风雨,他是顶天立地的,可以为他心中所想筑起一片安然乐园,他带给她的,绝不仅仅是这些。 是更深层次的,浇透她灵魂的温度。 现在他要分开。 她只觉荒诞至极。 她丁点不怀疑他对她的爱。 但凡有一丝的迟疑,都是对他过往与她之间的否定。 现在裴谨行的手机已经完全的打不通了,沈周懿迅速地去拨了个电话出去:“我前一分钟通的电话,现在应该还能搜寻到一些信号位置,看能捕捉到多少。” 现在她周围什么设备都没有,只能先让人来追踪一下。 赵大柱是她曾经在国外认识的,能力绝对是天花板,现在让他来追踪,总能有一些小小的收获的。 那边应下来。 沈周懿瞬间调转车头,去往庄怀隽的庄园。 现在她被拦截了出国。 好不容易有裴谨行的消息,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在她在庄怀隽庄园门口停下车的时候。 赵大柱也给了她消息:“亲爱的,这个信号位置挺不稳定的,应该是被干扰了,我通过定点几个杂乱的信号推测出一条路线,应该是在这其中,我把路线图发给你,你看看。” 沈周懿:“好,辛苦。” 她一边走一边打开那图看了看。 从f国的边境出发,一路向北,跨越了一片海洋,又在z国附近定格,最终杂乱地去往了h国的边境地带。 这条线路实在是太复杂了,显得毫无章法,好像在不停地更改着。 没有什么规律。 但…… h国边境? 那不就已经到他们国家了吗? 沈周懿沉眉。 迈步进门。 便看到了刚从楼上下来的庄怀隽,二人撞上视线,沈周懿收了手机。 庄怀隽淡淡睨她一眼:“看来是失望了。” 沈周懿一顿:“你跟他是一条战线?” 庄怀隽走至酒架前,认真地给自己挑选了一瓶红酒,语气轻飘:“我可没这么说过。” 沈周懿转身看着他:“那你能送我出去吗?” “g国不是你的地界儿吗?”她又不是不清楚,庄怀隽现在就是看戏的姿态。 对此。 庄怀隽只是悠然地看她:“明知道你去做,会面临一些麻烦,就算是这样,都要去?” 沈周懿神情沉静:“那是我的爱人。” “爱人……”庄怀隽若有所思地呢喃一句,须臾,他才虚虚地抬起眼来:“那我很好奇,如果他真正地死在你的面前,你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 这句问的算是有些恶意。 甚至丝毫不遮掩。 沈周懿唇角似乎下沉,完全不想搭理这样的问题。 她转身就走。 庄怀隽才慢悠悠开口:“什么脾气。” “今夜两点,有一艘货轮,从港口出发去z国,蘑菇头,保重。” 沈周懿有些惊讶的回过头。 庄怀隽已经重新踏上了电梯。 在那透明玻璃电梯里,男人单手抄兜而站,一身的深蓝色真丝睡袍,胸口松松垮垮,黑发微垂就那么沉着眼睫睨着楼下的她,好似一高高在上的暴君在欣赏一场精彩决绝的厮杀,满场的喝彩,他作壁上观,亲眼看着全场一举一动,心凉如水。 这个对视。 让沈周懿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庄怀隽,不是在帮她。 他是在亲眼看世界的坍塌。 他本性是至冷的。 无上的野心和冷血,哪里会有什么好心。 但…… 沈周懿收回视线,淡眸如秋水,藏了汹涌的海浪。 想看她的好戏? 做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