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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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定义仁义二字,这对曹辉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说道:“《礼记·曲礼上》:道德仁义,非礼不成。《礼记·丧服四制》:恩者仁也,理者义也,节者礼也,权者知也,仁义礼知,人道具矣。《孟子·梁惠王上》: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仁义者,仁爱与正义也。” “君当仁义,以仁义对待百姓,此为大德也。” 他这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大通,之后看着郑恐,道:“仁义可绝非小相公之所言,什么把人一分为二,又什么把人头砸进胸腔,孔圣人以仁义礼智信,以德行天下,又怎会如此残暴?” “是吗?”郑恐哈哈大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那小贩的头,直接提了起来,道:“这木马车我要了,你待如何?” 那小贩拼命求饶:“爷爷饶命!这木马车爷爷喜欢,送给爷爷便是!” 郑恐又道:“做工太糙,惹爷爷生气,你得赔钱!两贯!” 那小贩哭叫道:“我赔!我赔!”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曹辉惊了好一会,大怒道:“你这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敢欺压百姓?!”说着拿起竹尺便打! 他劈头盖脸的打了郑恐足有二三十下,郑恐却不觉得疼,只是哈哈大笑,道:“老先生,此时你怎不提仁义二字?!” 曹辉一愣,道:“与贼子何谈仁义二字?!” 郑恐嘿然道:“哦?那若郑某便是大辽,这小贩便是大宋,又如何?” 听郑恐这么一说,曹辉顿时愣住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郑恐居然会有这般比喻。 不过略一思索,还真的就是这样! 大宋如今年年都向大辽进贡岁币,就好比刚才这小贩说要把木马车送给郑恐。 可是郑恐收了后,却又随便找了个借口,居然要小贩赔钱! 这与大宋和大辽的关系,又有何不同? 而最叫人难受的就是明知道这是强盗行为,却打不过! 曹辉能中举人,可不是糊涂虫,他现在才猛然惊觉郑恐却不是为了抢夺财物,而是以实际行动来对现实进行例证。 郑恐放下小贩,又把木马车扔了回去,嘿然道:“老先生,这次换郑某是大宋,你为大辽。又当如何?”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五文钱扔给小贩:“压惊钱。” 曹辉又是一愣,之后拿起竹尺,再一看郑某那高大威武的身形,彻底呆住。 郑恐笑道:“怎么又不动手?” 曹辉叹了口气:“动手也是无用,打你不过。” 郑恐道:“那此时我再与人讲仁义道德,能否?” 曹辉就好像是挫败的公鸡,一脸的落寞,无奈点头道:“那自然是能的……” 此时,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 这位郎君说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却又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郑恐继续道:“现在,郑某说孔子实际上是位身材高大的威武壮汉,与人谈仁义道德,先生又做何想法?” 曹辉轻轻摇了摇头:“那自然是说得的。” 现实就是这样。 仁义道德,是建立在拳头大的基础上的。 拳头大,能保证社会的稳定,才能谈仁义道德。 否则社会动荡祸乱四起,还谈何仁义道德?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么如此说来,”郑恐继续道:“郑某说论语是孔子给当时江湖上定下的规矩,可否?” 神特么论语是孔子给当时江湖上定下的规矩? 这说法还真的新奇! 不过……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曹辉如今人生观世界观被郑恐说的差点崩塌,不过他毕竟是位学了几十年孔孟之道的大儒,虽然觉得郑恐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还不至于直接质疑之前所学,只是摇头道:“老夫今日说你不过,拳头没你大,此非老夫学问不高之罪,万不可混淆。” “无所谓,”郑恐耸了耸肩膀:“老先生想明白了,随时可来找某便是。只要不是太忙,某倒也愿意与老先生谈经论道。” 曹辉听了,顿时双眼一亮,道:“如此甚好!却不知小郎君所住何方?老夫不日前去拜访,如何?” 郑恐笑道:“城东王员外府上便是。” 曹辉急忙道:“好,一言为定!” 目送着曹辉离开,郑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说实话,这曹辉确实是有学问的,引经据典张口就来,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只不过碍于年代与眼界问题,在辩论这一节上落了下风,倒也如他所说,非战之罪。 对于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话的理解可以说是没有。 郑恐呢?穿越前世界还到处打仗,什么叫国破家亡? 国家被打的千疮百孔,还谈仁义道德? “师尊,您可真厉害!”张有道在一旁感叹道:“曹老先生学富五车德高望重,门徒遍天下,少有辩不过的时候,今日却居然被师尊说的哑口无言。” 郑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倒不是老先生不行,根本原因在于他无法理解什么叫‘只有胜者才是正义’这句话。” “胜者才是正义……”张有道喃喃念了好一会,眼睛越发的亮了:“师尊此言弟子记下了!” 胜者一定是正义吗? 不一定。 但是胜者可以重新定义什么是正义。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一切的仁义礼智信、一切的道德准则,都是要建立在拳头大的基础上的。 否则那些都是空中楼阁,一碰便碎。 就比如说几年后的靖康之耻。 仁义道德喊的再高,在牵羊礼面前,只能是个笑话。 此时经过这么一闹,时间已经不早,郑恐也只是囫囵看了个大概,心中算是有数。至于再研究如何搞钱,却是已经不大合适了。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各商铺小贩已然准备收摊,郑恐这便与王雪烟一道回家。 倒是临走前,张有道小声问道:“师尊,却不只那姚大官人……”眼看郑恐皱眉,张有道急忙解释:“弟子与之相熟,此番他得罪了师娘自是不该,不过罪不致死,弟子是想问问师尊如何才能饶恕于他?” 郑恐也知道这话倒没错,当街调戏王雪烟自然不该,但是却也当真不至于直接一拳打死。 他想了片刻,道:“看他诚意吧。我们队伍刚起,正是用钱之时。” 张有道顿时心领神会,道:“弟子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