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我和我父亲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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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父亲同自己孩子争宠的事儿,萧程盈还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 凌韵乐可真是什么新鲜事儿都干得出来。 萧程盈戳了戳他的脑门儿,“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孩子的醋你也要吃?” 要吃,自然要吃! 若是个女孩儿,长得像萧程盈的话,凌韵乐尚且还可以勉强接受。 可若是个男孩儿……还是个生的漂亮的男孩儿…… 凌韵乐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抛弃了,全然忘了先前自己打算把萧程盈交付给旁人,甚至让她跟了旁人的大义凛然。 萧程盈被他阴沉沉的脸色逗笑了,“好了好了,我宠着你,我宠着你,你来宠孩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凌韵乐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凌韵乐一想到那个孩子是萧程盈生下来的,总觉得有几分欣喜。 如果他能活着回来的话,如果他能跟萧程盈长相思守的话。 他一定会跟萧程盈要一个孩子。 凌韵乐想了想,竟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要两个!” 萧程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两个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要两个孩子?” 凌韵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样,他们两个小东西自己就可以出去玩儿了,就没人打搅我们了!” 原来他是做了这么个盘算,萧程盈还以为他是懂事儿了,愿意试着接受小孩子呢。 没想到,他还是存了个把孩子打发了的念头。 萧程盈无奈的摇摇头,觉得凌韵乐真的不适合做父亲。 这小子就适合做孩子,还得是被人家捧在手掌心里的那种孩子。 莫名的,萧程盈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她笑说:“如果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该不会要让你的孩子宠着你吧?” 这话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凌韵乐的双眸亮了亮,道:“你说的有点道理,我的孩子长大了,就是要宠着我的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血脉至亲,总要对我好的!” 萧程盈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还真是……” 她突然有点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担忧。 有凌韵乐这么一个爹,怕是他们的孩子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小的时候跟父亲争宠,长大了还得宠着父亲。 这样的孩子,怕是世间难寻了。 若不是凌韵乐,怕是没人能经历到这么精彩的人生。 萧程盈的手轻轻的抚着小腹,心里替她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捏了把冷汗。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凌韵乐又开始一样一样把自己的从小收藏的宝贝拿给萧程盈看,“你瞧瞧这个夜明珠,这是我三岁的生辰礼物。这可是北海最大的一颗夜明珠,这世间都难寻的。” 萧程盈将那颗斗大的夜明珠捧在手上。 这玩意儿晶莹剔透,瞧着是真真的好看。 不过,就是太大了,也不方便携带,除了大,也没别的用处。 凌韵乐又去了一个游龙形状的纸鸢,“这个可是我自己做的,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放置的年数不少,那青龙纸鸢已经有些风化了,不能碰,只能看着。 凌韵乐惋惜地说:“就是太脆弱了,如果还好着的话,我明日带你去放风筝。” 萧程盈笑了笑,“你还会放风筝?” 凌韵乐点点头,“这有什么不会的,你小时候没放过风筝吗?” 萧程盈想了想,道:“倒是有,在灵云山派的时候,同何清明他们以前放的。” 一听到何清明这个名字,凌韵乐的嘴巴又撅起来了,“讨厌,不准说他了。” 萧程盈点点头,“好,不说不说。” 她不说了,可凌韵乐还是存了好奇的,他又状若无意的问道:“你几岁的时候跟他一起放风筝的?” 萧程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知晓凌韵乐就是这么个口是心非的性子,她倒也没有计较,只是说:“十一二岁吧,不太记得了。” 何清明似乎要比萧程盈大上一些,萧程盈十一二岁的时候,何清明应该已经长大了吧! 凌韵乐不高兴了,“你们灵云山派有那么多弟子,你干嘛跟他一起放风筝?” 萧程盈无奈的笑笑,“怎么,你又吃醋啊?我说你这身材瞧着纤细,到底是哪里存了醋了?怎么时不时的就要喝上一两口,酸不酸啊?” 面对萧程盈的打趣,凌韵乐不高兴地说:“你少跟我转移话题,我在问你很正经的事情,你给我……老实回答。” 萧程盈笑道:“这事儿若不是何清明,我倒是也没有放风筝的机会。” 凌韵乐酸酸的盯着萧程盈扫了一眼,想尽量表现出自己不是在吃醋,但越发欲盖弥彰,显得他更加酸溜溜的。 萧程盈继续说道:“我天分很高,从小就是师父夸赞的对方,这让身为大师兄的何清明很是受挫,少不得要挨师父的责问。所以,何清明那个鬼机灵就想了个主意,鼓动着大家带着我一起玩儿,这样一来,只要我的学业也弱下来,他就不用挨罚了。” 凌韵乐听了,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就这样?” 萧程盈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不然你以为是哪样?甜蜜浪漫的爱情故事?你觉得如果何清明从小就对我很好,体贴入微,我现在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凌韵乐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凌韵乐气急,“我这么优秀,就算你跟他青梅竹马,就算在一起了,说不定你见到我还是要移情别恋的!” 萧程盈还是头一次听人把抢人家的心上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好在她和何清明什么也没有,不然的话,还真是要给凌韵乐坐实了一个祸害的名声。 见萧程盈不说话,凌韵乐立刻捧起萧程盈的下巴,盯着她,问道:“你自己说,如果我和何清明之间,让你选一个,你选我……还是选他?” 这种问话,无疑是废话。 她选谁,还用得着说? 现在不是很明显嘛? 这小子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们俩都成婚这么多年了,还能问得出这样的问题来。 但凌韵乐可爱就可爱在他那股子幼稚上,让萧程盈又气又爱。 萧程盈无奈地回答着:“选你,宝贝,我当然选你了,何清明怎么能跟你比?再说了,他是我师兄,跟家里人似的,你瞧见谁会跟自己家里人在一起的?同样的,萧墨金入了我座下,也就是我的家里人。我喜欢你,我不会收你做我徒弟,我对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而不是我的家里人!” 这番话,是迄今为止,凌韵乐听过萧程盈说得最让他满意的情话。 萧程盈看着凌韵乐那一脸娇羞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以前一直没掌握到哄凌韵乐的精髓。 有的时候,她哄到了点子上,凌韵乐真是又甜又软的。 萧程盈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学一学怎么哄人高兴。 凌韵乐高兴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太讨人喜欢了。 为了小美人这一张娇俏可人的模样,萧程盈觉得自己豁出命去都值得了。 萧程盈挠了挠小美人儿的下巴,温柔地说道:“阿乐永远是最特别的,以后不要吃醋了,多笑笑,阿乐笑起来漂亮极了。” 凌韵乐面上带着几丝红晕,颇难为情的看她一眼,“嗯,但你要保证,以后不准为了别人打我。” 萧程盈点点头,“我哪里舍得?再说了,我先前打你,也不是为了旁人。只是你是我的人,旁人是外人,我在旁人面前教训你,是怕你叫别人看了笑话去,你说是不是?” 凌韵乐不说话,萧程盈又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和何清明打过架?他是外人,我才懒得管他,我管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这些歪理,怕是也只有此刻凌韵乐被她红得怪怪的时候才能听得进去。 更别说,若是何清明在场,听到萧程盈这般说定是要提出大大的质疑。 要知道,从小到大,萧程盈和何清明两人,可没少打架。 当然,其中大多都是萧程盈在单方面吊打何清明,何清明的修为比不过萧程盈,作为大师兄难免丢脸。 萧程盈年轻的时候又十分嚣张自负,因此每次和何清明动手,几乎都不会给他留面子。 后来,何清明有几次跟师父告状,反而被师父教训了一顿。 再怎么说,萧程盈都是姑娘家家的,他何清明一个大男人,被萧程盈揍了,原本就是丢脸的事情,他还好意思去告状,自然是除了被师父训斥没有别的结果。 有了这么一回,何清明就学聪明了,再也不敢萧程盈比试。 相反的,总想方设法的坑害萧程盈,但师父总是对萧程盈多几分疼惜,即便是萧程盈真的犯了错,也少有责问和惩罚。 何清明只能一面酸酸的,一面继续给萧程盈下套。 久而久之,萧程盈对何清明越来越不屑,这种不屑一直持续到长大。 萧程盈总觉得何清明这人心思深沉,叫人不齿,因而少跟何清明有来往。 但大约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何清明做了掌门之后,竟一日日的变了。 尽管他在萧程盈面前,还是和以前似的,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可对待灵云山派的大事,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是以,萧程盈从那以后,也便不那么排斥何清明了。 越发的,萧程盈觉得何清明这人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尤其是,在很久之后,在她身陷囹圄的时候,是何清明救了她。 凌韵乐在萧程盈面前晃了晃手掌,不满道:“你怎么走神了?” 萧程盈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攥在掌心里,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总忍不住去想以前的人和事儿。” 凌韵乐道:“我也是,我想我大概是来到了这里,这个我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才会这样。我以前,和父亲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甚至觉得,当年凌霜被父亲带回来,大约也是住在这里的。”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道:“那边又一座假山,和凌霜所说的很相像。我现在觉得凌霜说得或许是真的。可是我想不起来,那时候有一个人趁夜在我房间里出现,我也想不起来,我做了什么,喊了什么人来。” 萧程盈拍拍他的肩膀,“那不是你的错,不管凌霜经历过些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错,阿乐,你只是太小了,就算他说得都是真的,这些也和你没有关系。” 凌霜责怪老魔尊是有理由的,可他责怪凌韵乐却是毫无道理的。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凌韵乐都是无辜的。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害怕,连累了一个可怜的少年,而因此责怪他。 即便是错,错的人也是老魔尊。 凌韵乐垂着眸子说:“只是我不明白,我父亲明明……那么喜欢母亲,为什么还会在外面和旁人有一个孩子。” 萧程盈道:“这世间薄情负心的人总是有的,阿乐,你不要因为你父亲犯的错自己内疚,好吗?” 少年点点头,紧紧的反握住萧程盈的手,道:“但是我和我父亲不一样,我们是不一样的,不管父亲怎么样。我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再有旁人,我这一辈子,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难得凌韵乐有这么激动的表白时刻,萧程盈听了心里暖暖的,很是欣喜。 萧程盈笑着,“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阿乐是不一样的,阿乐才不会像那些负心汉一样辜负我,对不对?” 不得不说,萧程盈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对于凌韵乐来说是十分受用的。 凌韵乐点点头,乖乖巧巧的靠在她肩头,声音温和又带着些坚定道:“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