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能力初现
“果然如此。” 房门突然被推开，居然是欧秤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黑袍执士。 “欧秤先生，这是？”符买诧异道。 欧秤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对着后面黑袍执士点点头，黑袍执士一抬手，从他脚底冒出一片漆黑的暗影，逐渐扩散，将整个房间包裹住。 “你是之前那个影子黑袍。”符买惊呼。 “别担心，这只是为了防止别人偷听我们的谈话。”欧秤说道。 “发生什么了？” 符买显然还没从刚刚花束枯萎到灰飞烟灭的情况中缓过来。 “这朵花是我放进来的，他和普通的花其实没有区别，只是我往其中滴了一滴蕴含大量生命能量的泉水。”欧秤说道。 “生命能量？那刚刚它怎么会……” “符买，我最后问你一次，那几枚碎片真的不在你手里吗？” 欧秤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股淡淡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符买感觉有点呼吸急促。 “没有啊，真的不在我这里。”符买有点欲哭无泪。 瞬间压力就消失了，欧秤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好，我相信你，但是经过刚刚的现象，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些碎片现在就在你的体内。” “啊？怎么可能！”符买不敢相信。 欧秤点点头，然后说道：“别急，我相信你不知情，按照我们之前的推论，这些碎片可能和一种古老的丹药有关。“ ”它可以让人体变得狂躁暴动，但是相对的肉体能力会变得大幅度增加，而且会相对的无视疼痛，变得更加嗜血好战。”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的猜想出错了，这些碎片可能是一个古老的神祇留下的遗牌碎片。” “神祇？遗牌？”符买感到十分错愕。 “神祇其实是一种尊称，和我们教会所信仰的神明不同，我们信仰的创世神，赋予万物生命智慧的神明，而神祇指的是一些强大的觉醒者。“ ”这些觉醒者跨越了物种，跨越了本体局限，拥有者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在传说中，神祇也是统治一方觉醒者的强大存在。” “但我确实没有拿那些东西啊。”符买都要哭了。 “你不知道，但不代表没有发生，之前我也没认出这个东西，但是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以及当晚神秘消失的两人。” “我可以确认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发了碎片的遗牌的融合，成为了它的使用者。” 符买不可思议的看着欧秤，前两天故事里听到的遗牌能力居然发生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是一个听起来很厉害的遗牌。 “那也就是说，我也算是遗牌使者了吗？”符买兴奋得问道。 欧秤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而且相比符买的激动，他考虑的是更复杂的事情。 这种古老的神祇遗牌按道理来说应该由教会高层去决定存留，但是现在却被符买给融合了，如果要将遗牌取出，必须要将它变成无主状态，也就是说要将符买这个人的存在抹去。 他肯定是反对这么做的，但是只是一个防城主教的他，在真正的教会高层中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而高层中的激进派也不在少数，如果仍由他们处理，符买的生命安全将会受到极大的危机，欧秤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就在欧秤纠结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影子黑袍人突然开口道：“大人，您忘了我的身世吗？” 欧秤眼神复杂地回头看向影子，少顷恢复了冷静，他看着符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符买不理解地摇摇头，欧秤看着他说道：“如果说你之前只是半只脚踏入这个世界，而现在你已经完完全全陷入进来了。” “承载了古老觉醒者的遗牌，意味着你要终身受到对方思想的影响，如果说对方是自然去世还好，如果是战死，那他们死后的意志将会十分强烈，你将背负他们的遗志，不断战斗下去。” 符买根本不知道原来遗牌使者居然还有这种背景，一时间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挑选遗牌使者一般来说都会选择那些意志力强大，能力出色，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太快的在遗牌留下的意志中被磨碎。” 欧秤并不是在吓唬他，这是事实，如果真的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继承遗牌能力那就好了，成为遗牌使者不仅仅是单纯获取了能力，而是背负了一生都在和遗牌意志对抗的命运，不失去自我，保持清醒。 “但现在也没有选择了，就算你害怕成为遗牌使者，这个遗牌碎片也选择了你。” 欧秤说出了现实。 “那我现在会出现什么危险，比如说什么头疼脑热的。”符买紧张道。 欧秤也很奇怪，符买这两天的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很好，一般在接受了遗牌的能力后，遗牌使者都会受到遗牌意志力强大入侵。 这段时间的遗牌使者都会头疼难忍，神情恍惚，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逐渐适应。 “你介意我进入到你的意识里面观察一下吗，也许可以解开我们的困惑？”欧秤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符买懵了。 “我的能力可以进入别人的意识中，观察对方的精神状态，一般的遗牌使者刚刚在接受能力时如果出现快精神崩溃的迹象时，都会由我来负责帮他们缓解精神压力。” 果然，欧秤也不是普通人，符买想到，他一听有点紧张，但是想想如果对方要害自己早就下手了，自己在欧秤面前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正好他也想知道自己的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符买同意，欧秤最后一丝顾虑也放心下来，如果对方是敌人的间谍，不可能让自己进入意识中，对方的记忆完全被自己掌握，只要欧秤一个念头下，就能让符买成为一个弱智。 “好，不要紧张，放松，放松。” 欧秤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温暖的手抚摸上了符买的额头，两人都缓缓闭上双眼，出于尊重欧秤不会去翻查符买的记忆，只要感受到对方的潜意识没有敌意便可。 他顺着符买的意志海中不断跨越，在寻找遗牌留下的意志力，按道理来说往常他已进入就能发现那股强大的意志力，但是现在他根本没发现任何状况，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遗牌碎片不完整，神祇的意志力没有完整保存下来？ 确实有这个可能，欧秤又找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符买意志海的深处有一个区域没有开放。 带着好奇心，他往那个方向去探索，发现这片区域不在符买的记忆区，但是确实真实存在的，难道是记忆封闭？ 欧秤下意识就要进去，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扩散而出，一股恐怖的威压包裹住了欧秤的意识体，对方随便一个念头就能让欧秤瞬间死亡。 他的冷汗直流，这么多年从没感到过如此强烈的死亡危机，但对方好像看在欧秤没有恶意，只是警告了一下，就收回了威压。 欧秤连忙退了出来，意识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冷汗也直流，那股威压和当初靠近现场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如此他可以确认了，遗牌碎片确实存在于符买的体内，而且以特殊的方式扎据在他的意识海里。 “欧秤先生，怎么样了？”符买也清醒了过来。 欧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进去了，发现对方占据了你的一片记忆区域，你现在等于是失忆了而不自觉，然后我又被吓得逃出来了吧。 “额，你状况比较特别，可能是和遗牌的不完整有关系，总之没有太大的危险。”欧秤强挤出一丝微笑。 确实比较反常，这个遗牌的意志并没有针对符买，没有给他压力，而是仿佛在保护他记忆区域一般。 “那也就是说我没什么危险了是吗？”符买露出了笑容。 “也不能这么说，还是要注意，如果感到异常再和我说吧。”欧秤只好给了这样的答复。 符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突然问道：“对了，那我的遗牌能力是什么，我看之前那帮人手里握着的令牌是不是就是遗牌，为什么我拿不出来。” 欧秤笑了笑，解释道：“那是因为你的遗牌还没有具现，经过我们特殊的具现仪式，便可以了解到自己的能力和取出遗牌了。” “原来如此，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具现。”符买着急道。 “别急，你还没有彻底加入我们，之前的我们谈好了那件事。” “哦对对。”符买想起来了，“我愿意加入教会，成为白袍执士。” “好。”欧秤点点头。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大叠材料，“你可以看一下这个，然后签字后，你就是教会正式的白袍执士了。” 啊，这和符买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怎么这个隐秘的组织还这么正规，看这厚度，感觉比当初自己加入检察院还要厚。 欧秤笑着将材料递给符买，趁着符买签字的时候，他补充道：“其实你现在已经接受了遗牌，等于是半个遗牌使者，可以加入黑袍执士的一员。” “但是黑袍执士都是会处理危险的任务，但你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我们在上报你的个人信息后，会对你进行一系列的培训，在这期间你先以白袍执士的身份了解我们的工作吧。” “明白！”符买直接行礼。 欧秤不由笑了，对于这个年轻人他还是比较喜欢的，至于上报个人信息的时候，他只要上报他获得了不知名的遗牌便可。 世界上那么多遗牌，教会也不可能全部了解，神爱世人，谁也没有权力剥夺一个无辜人的生命，他愿意为符买隐瞒。 “另外，今天我和你说的关于你的遗牌信息，你要完全保密，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传出去，你的性命可能会受到威胁，明白吗？” “明白，是不是上次那群人会派人来追杀我。” 欧秤点点头，不仅仅是对方，在符买还没强大起来之前，可能各方势力都有可能前来下杀手，守望者里面也不是沆瀣一气的，反抗者的各个组织更是心狠手辣。 终于，符买将文件全部签完了，欧秤接过也没检查，对着符买再次嘱咐了一边，然后告诉他可以出院了，明天让他直接来教会报道，会有人来接应他，告诉他之后如何安排。 送走了欧秤两人，符买长呼一口气，欧秤每次来都会给他一个大惊喜，他才刚刚做好成为一名白袍执士的准备，现在居然半只脚踏入了黑袍执士的大门。 另外自己居然成为了遗牌使者，那遗牌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身体的，自己的能力又是什么，好期待……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等具现出遗牌的时候就知道了，符买现在身体也痊愈了，他在医院也待够了，收拾收拾他就打算去办出院手续。 欧秤并没有告诉符买，其实他的能力已经通过细节给了他提示了，影子默默的跟在欧秤的后面，欧秤带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影子。 “你怎么看待符买这个小子。” “人没问题，这是他的机缘。” “你不希望我将他的情况上报给高层是吗。” “是也不是，影子曾经是罪人，但在大人的救赎下现在才加入了教会，我只是从一个普通的教徒做出的回答，相信主教大人自有定夺。” “你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吗？” “一日不将黑牌组织连根拔起，我影子誓不罢休，我那妹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认贼作父！” 影子的情绪出现了剧烈波动。 “对不起，大人，我的态度有问题。” 影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 “没关系，放心，会有那一天的。” 欧秤看着远方，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