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衰竭的脏器
看着专心解剖小兔子的礼娜，符买不知道这一幕是该说温馨呢，还是恐怖呢。 符买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指导她几下，有时候因为要使用手术刀细微的操作，距离难免会拉近一点。 礼娜感受符买的气息，脸上顿时浮现出红晕，她还没和一个男生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内心难免有点波动。 符买内心也有起伏，不是因为尴尬，而是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他看着礼娜白皙的脖子，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将手掐在上面，狠狠地握住，然后吸干里面的水分。 感受到符买的手微微在抬起，礼娜有点慌张，他要干嘛，我应该躲开吗，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礼娜并不知道符买现在的处境，有股力量在驱使着他掐住礼娜的脖子，他对水分的渴望突然十分强烈，就这符买就要迷失的时候，门被突然推开。 “你们俩凑这么近干嘛呢，符买我警告你不要在我这里乱来啊。” 回来的人正是皮诺教授。 这及时的声音点醒了符买，他顿时冷汗直流，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做出什么事情，连忙远离了礼娜，坐到一旁拿起一大杯水深深饮了一口。 “教授，您别打趣我了。”礼娜脸蛋再次红了起来，她只是觉得符买是不好意思。 皮诺教授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发现了符买的状态有点不对劲，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浮现，血管的青筋隐约暴动，才意识到出问题了。 “符买你来，其他几位教授都来了，我们到隔壁的房间去检查一下。” 皮诺教授向符买招手，然后让礼娜一人先待会儿。 符买点点头，跟着皮诺一起到了其他房间里，几位老教授确实都在里面等着，这些都是皮诺教授的老朋友，各个医学领域的专家，按照他的话说，他们这一屋子的人，能把一个人从生到死的所有问题都给安排明白。 “小符买，什么情况？”刚一进去，里面一个白发老者就看出了不对劲。 “老尼尔，你快给看看。” 符买进入房间，强忍的镇定终于放开，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几个老人见状连忙过来将他架起来，拿出工具纷纷检查起来，“水，水！” 听见符买的声音，皮诺连忙倒了杯水过来，只见符买直接一饮而尽，根本没有解决问题。 直到喝了第八杯的水的时候，符买的身体才逐渐平复下来，逐渐陷入了昏迷，而围绕在他身边的一群老人，也开始了工作。 等到符买醒来，发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解剖室的桌案上，吓得他连忙起来，这平常都是躺着死人的地方，太晦气了。 “你要干嘛？”符买又被吓到。 看着符买滑稽的样子，礼娜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是皮诺教授把你带回来放在这里的，话说你怎么出去一趟后，躺着回来了。” 符买摇摇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皮诺教授就回来了，他眼色复杂地看着符买，没有说话。 符买看出来什么东西，对着礼娜说：“能让我们单独说两句吗？” 礼娜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点点头走了出去。 皮诺教授走近来，也坐到了躺尸板上，二人就这么不说话，然后符买忍不住说道：“到底咋了，查出什么来了？” “你确定想知道吗，你才二十多岁，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皮诺教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 “别卖关子了，我扛得住。” “经过其他几位教授的检查，发现你体内的器官脏器全部衰竭了，虽然还没到致死那一步，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符买听了这话呆住了，器官衰竭？他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艰难坐起身来，发现自己使不上什么力气，“确定吗？” “应该不会出错，他们反复检查了好几遍。” 符买点点头，他其实没有什么震惊，他知道自己身体绝对是出现问题了，至少现在有了一个初步的诊断。 “那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口渴，想要大量的喝水。” “这倒是没有。“皮诺教授摇摇头。 符买联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喝完水后场景，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放心，老皮诺，我没事。“符买撑下桌子。 “怎么没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皮诺生气道。 “如果真是器官衰竭那也没有办法，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证实一下。” “什么事情比你的命更重要！” 符买没有回应他，现在在这里待着也没用，他真诚地对皮诺说道：“老爷子，相信我，没事的。” 然后他虚弱的走了出去，走廊里的礼娜见到他虚弱的样子，连忙过来搀扶他，礼娜在外面都能听见皮诺教授刚刚吼声。 怎么突然一下子符买的身体感觉就不行了，礼娜没来得及多问，就听见符买说道：“礼娜同学，帮我一个忙，带我去最近的酒馆，要快。” 礼娜懵了，但见到符买这个样子她只好将他搀扶下去，她直接带着符买从教学楼后面的小道抄了上去，他们运气还不错，外面就有一辆马车在。 在礼娜的催促下，马车夫很快就将他们二人送到了一家最近的小酒馆，符买一进店里，就对着吧台的老爹说道。 “给我一大桶啤酒，一大桶糖水，将糖放进普通的水就可以，快。”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枚金币，一桶扎啤的价格一般2枚银币左右，而水和糖的成本几乎为零。老板接过银币连忙招呼伙计准备糖水，自己给符买打了一大桶啤酒出来。 符买也不废话，直接将桶盖拆开，举起桶就往嘴里灌，吨吨吨一顿下酒，这个操作给酒馆里的众人惊呆了，礼娜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没见过这么喝酒的，而且还这么焦急，礼娜更是想破头都猜不出缘由。 大家就这样看着符买一口气将一大桶啤酒硬生生喝了下去，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符买又举起搅拌好的糖水以同样的方式灌了下去。 这是什么胃啊，正常人早就撑的喝不下去了，而且那么甜的糖水，是怎么能够喝下去的。 但是礼娜却细心的发现，符买喝下去的东西后，脸色在慢慢变得好转起来，抱着木桶的手臂也逐渐稳重。 终于，第二桶糖水也被符买喝完，他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和老板说，“不用找钱了。” 然后带着礼娜直接走了出去，剩下被雷劈般的老板站在那里，可能今天发生的事情，将会成为这个酒馆一周的谈资趣事。 符买的脸色好了很多，他果然没猜错，之前自己的虚弱确实是因为脏器的衰竭，但是老教授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一切都和他体内的遗牌碎片有关系，而补充体力恢复气血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喝水，补充大量的水，补充大量的糖分。 这两大桶下去之后，他并没有感到胀气，而是感到活力四射，身体的负担一下子变轻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能把这些疑问都积攒下来去问欧秤了。 符买在脑中思考着，一旁礼娜已经楞住了，她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蛋，面前这个男人神奇的操作让她惊呆了。 “哈哈，谢谢你，礼娜同学，要不我请你吃个晚饭？” 符买看着发呆的礼娜，心想这姑娘怎么傻了，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对方带来多大的震撼。 他当然不会告诉礼娜事情的原因，也不打算告诉皮诺教授为什么，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自己更是签订了保密协议。 “你，这……” 符买见礼娜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屁，他也不打算多说，直接招呼马车过来，将礼娜送上车，然后掏出三枚银币放到礼娜手上。 “我看你也没胃口，下次我再请你吧，你先回去，回家或者回学院都可以，这是车费。” 正常马车的价格5公里以内是3枚铜币，然后每多出一公里加一枚铜币，三枚银币完全足够礼娜回去了，没给她太多是因为怕马车夫有了见财起意的心思。 “我是检察院的官员，请你将这位小姐安全的送到目的地。”符买盯着马车夫的眼睛说道。 “大人您放心。”马车夫连忙称是。 “啊，我还没……” 礼娜还没说完，马儿就已经跑起来了，不管怎么样先跑起来再说，主要也是怕客人反悔。 看着会来事的马车夫，符买不由地点点头，他自己则是打算在附近找一个旅馆休息一晚，第二天直接去教会报道，在自己的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打算再去打扰皮诺教授了。 因为今天他在礼娜旁边的时候就差点失控，如果不是被皮诺及时打断，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礼娜有可能会像那束花一样，发生什么不好的意外。 找了一家普普通通的旅馆，付了几枚银币当押金，符买就上楼睡觉去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蛮多的，他还是免不了有些疲惫，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在梦里，符买再次梦见了无边的沙漠，这一次他看见了一群人在沙漠中扛着硕大的石块，在堆建着什么东西。 一群穿着盔甲的战士正在旁边监工，他们的武器十分奇怪，并不是符买常见到的长剑和巨盾，而是一种矛枪和石盾。 令符买比较在意的是，盾牌上面刻着熟悉的花纹，和符买在家中储物箱里翻到的硬币上的一模一样。 清晨的阳光招进来，符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早有准备的他已经让人备好了，店员都纳闷为什么这个客人要几大壶水，但在符买的吩咐下他还是照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符买便坐马车前往教会，今天如果能见到欧秤他有很多疑问想问对方。 半个钟头后，符买便到了最近的一所教会，防城里面不止只有一座教会，而是有四所，而符买今天到来的，便是城中心的主教会。 看着这个符买曾经觉得很无聊的建筑，符买内心不禁掀起了一丝感叹，真是命运弄人啊。 走入大堂中，一个教会工作人员便上来说道：“您是符买法医吧，请和我来。” 昨天符买在住店之前还特意去买了一件正装，花费了他整整两金币四银币，算得上是高档服饰了，毕竟第一天总不能穿着病号服去上班吧。 虽然很诧异对方是如何辨别出自己的，但还是跟着对方走，工作人员带着自己走到了三楼，直接让符买傻眼了。 因为面前一个工作室上面写着“农副产品鉴定组”几个大字。 符买转头看向工作人员，对方也笑着看着自己，仿佛在说请进一般。 “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对吧。” “怎么会，符法医。” 突然房门被打开，里面站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女性，是的，至少比符买高一头，符买的身高有4腕尺左右，这里说一下，一腕尺大概是44厘米左右。 所以符买的身高在182公分上下，而对方怎么也有4.2腕尺，差不多190公分的样子。 “卡罗拉女士，这位是符买法医，是主教大人吩咐下来的……” 工作人员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就一把抓住符买的肩膀给提溜进去，大门顿时被关上了。 门口的工作人员脸上带着同情地看着里面，“祝你好运，符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