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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下策

    一个很暗很暗的暗卫正文卷第281章下策齐天河很客气地表示,治病不能没有期限,双方的时间都宝贵,他希望我在七日之内,让几个病人的病症有明显好转。显露身手的时候力度要强,给他治病的时候,能拖则拖。

    我并不是真正的医生,从来不讲医德。

    只用一天时间就治好了那几个人病人,‘医术’震惊整座天宫城。

    我不过是给那几人吃了随身携带的‘药丸’,陈年旧疾说好就好。

    他们用剩下的六天时间观察病人,看他们的病有没有反复。

    其中一个长年卧床的年轻人,从出生便没做过剧烈运动,被我治好后,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跑了一天。

    他的家人跟着他,他的哥哥陪他共骑一头骆驼,他的身体好没好,他们最清楚。

    事实摆在眼前,齐天河和天宫的人彻底信了。

    他们原本不相信世间有医生能治好那几个病人。

    怀疑我用麻、药一类的药物蒙蔽他们。

    天宫城内的大夫每天为他们诊脉,一再确认他们的身体状况。

    暂时压制住病情和痊愈是有差别的。

    他们虽然不敢相信,可还是得承认,这几个病人没病了。

    城内的大夫来问我药方,我告诉他们药丸的方子,不过是加强营养的强身健体方。

    真正治好病的方法,是异术!

    “哦~妖术……”一个白胡子老大夫在羊皮卷上记录着我的话。

    “异术!”我不反感他做记录,但必须纠正他的用词。

    白胡子老头儿是懂‘兼容’的,把之前写的划掉,改成了‘妖异之术’。

    我懒得再纠正他,他写的玩意儿也传不到沙漠外去,在绿洲范围内影响有限。

    齐天河危在旦夕,他现在可不管什么妖术、异术,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就是好医术!

    展示完能力,该谈钱了,坐地起价这事我干起来一点心理压力没有。

    我和他们说了,来之前没想到是如此棘手的毛病,之前的开价低了。

    齐天河表示非常理解,就我这本事,加钱是应该的。

    他只提一个要求,尽快开始治疗。

    治疗的方式简单,我必须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简单。

    于是花大量的时间在准备‘施法’上,故弄玄虚,整了不少假动作。

    又是24小时在野外吸收能量,又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把天宫内外的人,看得肃然起敬,都夸我是医者仁心好大夫!

    为病人辛苦操劳数日,准备工作终于做成。

    正式治疗是要清场的,连齐天河也不能醒着。

    我说要做外科手术,虽不是开膛破肚,但风险仍旧很大,病人需要处于绝对安静、镇定的状态,保持身体放松。

    清醒的人做不到这一点,感受到痛楚本能就会紧张。

    齐天河的亲信起先不同意,坚持要派人盯着治疗过程。

    神医还不得有点脾气?

    我当即冷脸,说我的术法密不外传,任何人都不可以观看。

    反正拖不起的是他们,有人不满我在天宫如此放肆,说宫主对我客气几分,我便摆起谱来。

    他们命人将我抓起来,连同跟我来的搬运工,一块儿投进地牢。

    工人们叹气,说我不该在天宫的地盘得罪他们。

    他们当然知道齐天河等不得,急着治病的是他,然而正因如此,工人们害怕天宫的人会对我们使用强硬手段。

    他们自己倒不怕死,但他们来不单是当搬运工,还兼职保镖。

    如果我有个好歹,他们在这不死,回去也是死。

    这就导致牢房外边有个风吹草动,他们便立刻紧张地挡在我身前。

    天宫的人没有绑着我们,在牢房里我们可以行动。

    我几乎都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喊声:“要杀、杀我,别杀她!”

    我劝他们放松,他们不肯听,保持紧张情绪挨了三天。

    三天里狱卒只给我们水,没给过食物。

    搬运工们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他们骂了三天,骂天宫是邪魔歪道,打开始就不该相信他们,全宫上下没一个好人……

    天宫什么性质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来这是为求财,不是和好人友好交流的。

    所以被威胁、被恶待,甚至被杀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我懒得和同行的人解释,他们骂累了自然就闭嘴了。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我用异能保住他们的命,看最后沉不住气的是谁。

    天宫的人来问过两回,第三次出现,他们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想先拉一个人出去受刑,给我点颜色瞧瞧。

    奈何整间牢房被‘气’墙罩住,他们打开牢门才发现,这地方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他们想将我的军,我就顺便给他们提个醒。

    我还能在牢里坚持一段时间,不用太久,坚持到齐天河毒发身亡肯定够了。

    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没吃没喝,依旧活着,面色不见改变,没有丁点要饿死渴死的样子。

    这场较量不是说声‘对不起’能了结的,我相信他们心里有数。

    一个月是他们的极限,齐天河受蛊虫影响,已经开始捉摸怎么自、杀了。

    他连着三天没正经吃饭,只喝了点果汁、羊汤。

    底下人见这架势,知道他们是挺不住了。

    期间他们想了许多办法,想打破气墙,都没成功。

    有人想出放火的法子,想用烟熏我,气墙想透气就透气,想密封就能密封。

    他们在牢里放火烧烟,我用气凝成风扇,把烟往外吹,将守在牢门口的一众人熏得涕泪横流。

    气借烟势,悄悄随着烟飘出去,钻进他们体内,别人熏了眼睛过一阵便好了,出主意的那人却是突然失明。

    人心怕‘乱’,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稳住的心神失了稳妥,天宫上下开始忐忑起来。

    也彻底相信了我关于‘异术’的说法。

    仅会医术可做不到这么悬乎的事,尤其是熏瞎的那位,他确信他的眼睛不是被烟熏瞎的,一定是我施了‘法术’,对他下了诅咒。

    去接我们来的人,这会儿想起来了,他们在江湖上、在太阳城打听关于我的事时,听到过我会巫术的传言。

    只是他们不大相信,觉得百姓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如果他们早相信,就不会把我关进大牢,彻底得罪我。

    而我如果在来时便露两手,他们也能避免铸成大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双方耗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很清楚我不是个软柿子。

    齐天河的手下,先是来道歉,好话说尽,我一言不发。

    出主意把我关起来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在牢房门外就要以死谢罪。

    我淡定观摩,不见丝毫动摇。

    有人吃软不吃硬、有人吃硬不吃软,我呢,软硬不吃。

    他们折腾了一通,最后没办法,只问我想咋办。

    “咋办?赔钱呗~”

    或许钱是他们最不在意的东西,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他们没把我们投入大牢,各种损招轮番上演,我要价是固定的,是有具体数字的。

    如今他们给了我理由,把刀递我手里了,我再开口,那就没数了。

    “我说的钱,不是你们金库里的金银,是你们的……金矿开采权。”

    这话一出,他们终于明白了,脸色变了又变。

    存款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

    但他们的金矿,是天宫的命脉。

    我要的就是扣住他们的脉门,对他们而言,齐天河不过是一任宫主,和取之不尽的金矿相比,他分量不够重。

    然而我面对的是整个天宫,追责也是向天宫追。

    即便齐天河死了,用不着我替他解蛊,这事儿也不可能了结。

    我将这话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若他们还是不服,想和我继续较个高下,我可不会再一味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