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顺心
“走吧,咱们回去吧,可莫要让你家妹妹着急上火了。”百里晔说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个人却转身离去。 “是。”樊子华应道,乖乖的跟在其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爷,待我回到江州安置好妹妹后,我便立刻赶往北蛮。”樊子华说道。 “事不宜迟,你跟你妹妹还是分开动身,你妹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回到江州后,我会差人留意,给她寻一户好人家,给她准备上丰厚的嫁妆,有了婆家跟夫君的照顾,也免得你操心。” 樊子华神色有些失落,但却没有说些什么。 他心里明白,百里晔让他妹妹留在江州,寻好人家什么的,也只是客套话罢了。 更多的是用他妹妹挟制他罢了,他算是背叛过一次百里晔的人,自然……他对自己也没有往日那般信任了,对自己有防备,也是很正常的。 因此,樊子华也丝毫不怪百里晔拿妹妹来挟制他。 毕竟,如果是他的话,也会这么做。 百里晔能够原谅自己,还能给自己一次重新效忠他的机会,他已经够知足了。 百里晔这边也不是什么傻子,也懂得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红枣,因此又朝着樊子华说了一句,“北蛮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待你过去好,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 “踏实干活,他日回到天乾国,说不定连皇上也要看你的脸色行事。” 说着,百里晔的嘴角也轻轻扯了扯,“想想,到时候你要是以使者的身份,出现在天乾国的朝堂上,皇上还有萧恒之等人,定然是一座皆惊。” 听到百里晔这么说,樊子华也开始幻想了起来。 只是稍微那么一想,心中的激动也是不言而喻了。 他握着拳头,躬着脑袋说道:“多谢爷,您的大恩大德,子华定然永远铭记在心。我樊子华自今日起誓,从今往后,若我胆敢再有旁的心思,便让我不得好死!” 百里晔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当两人回到最初的地点,樊梨也是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家哥哥,看到樊子华安然无恙,心中也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她小跑到樊子华的身边,小声喊道:“哥哥。” 樊子华看着自家妹妹,露出宠溺的笑意,抬手揉了揉樊梨的发丝,然后说道:“乖。” 樊梨看了一眼百里晔,忍不住躲到樊子华的身后。 这百里晔可不是什么好人,樊梨的心里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有些畏惧。 百里晔也没有继续在这两人的身上浪费时间,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带着寥寥几人离开了京都。 —— 樊子华跟妹妹坐在马车上,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突然间冒出了另外一辆跟随着他们的马车。 樊梨听到声音,掀开帘子看了一下,这几日她过得心惊胆跳的。 “哥哥,咱们后边跟着一辆马车,跟了咱们许久。你说他会不会是百里晔派来将我们灭口的!?”樊梨拉着樊子华的衣摆,神情也是陷入了恐慌之中。 樊子华急忙安慰着樊梨,“别想太多,爷是个好人,他是我们的恩人,怎么会派人灭口?” 可樊梨还是有些紧张,拉着樊子华的衣摆,脸色也是有些苍白。 樊子华这边则是将马车停了下来,身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马车里走出了好几人。 一个老妈子,两个小丫鬟…… 樊子华明白,他要跟自家妹妹分道扬镳了。 …… 这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初。 赵攸宁的肚子也快五个月了,肚子微微隆起,但只要穿上稍微宽松一些的衣裳,倒也看不太出来。 只不过,赵攸宁最近的食欲也好的很。 吃什么都香,睡也睡得好。 主要父亲跟母亲都回到了京都,母亲还时不时来萧府看望她,赵攸宁这心情也是一直保持着愉悦。 嫁给萧恒之后,她过得比上辈子顺心了不少。 后宅里,也是她说了算。 不像上辈子……在江府里,她毫无权利,后宅里的一应事宜,还得全部经过白雅清的点头。 日子顺心了,这人也看起来精神许多。 虽然如今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可她的容貌跟当时未出阁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若真说有区别的话,也就是比往日多了几分的温柔。 不过上次,对于春宫图的事情,赵攸宁对萧恒之还是很有意见的。 萧恒之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整日游走在朝堂跟其他大臣的府邸之中。 为了改革恩荫制度,萧恒之也没有办法,他是效忠皇上的,自然是帮着皇上去游说其他反对废除恩荫制度的大臣们。 想要废除恩荫制度,定是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这事,赵攸宁觉得没有个一年两载的,怕是解决不了。 但如今也已经比刚开始好上许多,最起码,朝廷上反对的声音小了许多,不像刚开始皇上提出此事时的反应。 也幸亏,皇上将她父亲赵佑德召了回来,也帮着处理了许多事。 不过…… 赵攸宁今个怀着身孕,还收到了长公主的请帖,说是请她过府一叙。 请帖里面还说了林舒也会去,看着明珠郡主的两个救命恩人都找到了归宿,心里也是为他们高兴。 赵攸宁拿着请帖,在萧恒之的面前摇晃了两下,“你说,这大长公主的请帖,后日我到底是去不去?” “咱们成亲的时候,她也没来喝酒,随便差人送来了一份礼……我是真不想去。总觉得大长公主每回跟我说话,都有其他目的。”赵攸宁有些烦躁,也不想跟这大长公主有过多的牵扯。 尤其是知道她参与阻止父亲回京,甚至想谋了她父亲的性命后,赵攸宁对这位大长公主也全然没有了任何好感。 “你若不想去拒了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萧恒之微微眯着眼睛,“虽是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可如今先皇已经不在,她这位大长公主再尊贵,也没有太后跟皇上尊贵。旁人尊她,敬她,也不过是给先皇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