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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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 百里外镇远县,大雍京营五军驻扎之地。 中军镇武营大帐,外面插着明黄龙旗,上书开国太祖亲笔所写的“雍”字。 内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帐外值守的禁军、内侍,个个气息浑厚,内力高强,放在江湖上能横纵一地闯出名号的高手。 帐内。 元武帝盘坐首位,与帐中将领一般高,举杯说道。 “上次与你们吃酒,还是十几年前,转眼间朕都老了。” 左右都督、总兵、副将、参将,足有三四十人,面带酒意,高声说道。 “陛下万寿!” “朕还是听着元帅、大帅更悦耳。” 元武帝抿了口酒,看向一名参将说道:“你是北疆那小子吧,孤身冲入异族军阵,中了十二刀不死。朕仔细想想……似是叫雷什么?” “臣雷振,愿为大帅效死!” 雷振激动莫名,眼泪夺眶而出,四十年恍如一瞬,当年纵横北疆的元帅与小兵都老了。 “朕当真是老了,当年连军中游击、百夫长的名字,一样记得清楚。” 元武帝说道:“今晚是朕最后一战,可惜,对手只是些臭鱼烂虾,终究是打的不痛快!” 左军奋武营都督顾庆疑惑道:“陛下,您这般笃定张嵩会反?” 元武帝假传死讯,还敲响了宫钟,此等事无论作何解释,都是戏耍天下人,难免在史书上留下骂名。 元武帝颔首道:“张嵩在朕身边有人,朕自然也在张相身边有探子!” 帐中诸将恍然,这探子必然是张嵩极其亲近器重之人,否则哪能得知此等秘事。 正在这时。 帐外进来个内侍,禀报道。 “陛下,张嵩从西门破入皇宫,扶十六皇子登基,京城四门紧闭,参与谋反者人数过万!” 帐中将军神情各异,有人破口大骂四门守将,有人庆幸在京营任职。 四门守将亦是元武帝嫡系,向来忠心耿耿,定是听到皇宫钟声才选择倒向张嵩,换做帐中诸将,大抵也是这般选择。 “知道了。” 元武帝放下酒杯,环视一遭说道:“这顿饭吃不成了,等回到宫中,再与诸位畅饮!” 诸将轰然应诺,离开中军大帐后,迅速拔起营寨,全军出发。 京营五军镇武,奋武,耀武,扬武,显武,共统兵十七万,再加上五千禁军精锐,大军开拔,茫茫人海浩浩荡荡。 中军。 元武帝坐在战车上,感觉精力不济,从袖口取出金丹服用,顿时精神体力勃发。 长春真人换上便装站在左侧护卫,右侧是个面容苍老的紫袍太监,传音提醒道。 “陛下,少服金丹,折损寿元。” “无妨!” 元武帝说道:“朕这最后一战,可不能病恹恹的,让张嵩那厮看了笑话。” 长春真人疑惑道:“陛下,您为何不在京城,一样能平定叛乱?” “朕千金之躯,可不会冒任何风险,与反贼生死搏杀,指挥大军横扫方才是上上之选!” 元武帝正了正身子,精气神充沛,丝毫不像行将就木的老者 “更何况,不给张嵩机会,怎么将所有反贼尽数诱出?” 长春真人俯首低眉,这般行事确实能清扫干净,只是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叛乱,那就无从知道了。 或许,牧场主不在乎死多少,反正会有新的羊崽! …… 天牢。 吃过晚饭,狱卒凑在一起耍钱。 马校尉坐庄,可惜运气不佳,短短时间输了上百两。 喧哗欢呼声不绝于耳,与到处凄惨哀嚎的京都,隔着一扇门,仿佛不是同个世界。 李平安看了眼刻漏,寅时三刻。 “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 对于元武帝赢,亦或者张嵩赢,李平安并无多少感触,在他看来昏君和奸佞都不是什么好人。 唯愿混乱早些平定,少死些平民百姓! 穿越至今第一次经历皇权更迭,现实比史书写的更残酷,“帝崩”二字背后不知多少刀光剑影。 思绪飘摇之际,门口值守的狱卒过来说道。 “牢外面来了个公公,说是要宣旨!” “公公?” 马校尉面色一喜:“看来外边有结果了,快去开门迎旨。” 李平安疑惑道:“为何要大半夜来天牢宣旨?” 甲字狱空空如也,牢中没有犯人对新君有用处,即使大赦天下,也得等到守孝期满正式登基之后。 马校尉眉头微皱,问道:“确定是公公?” 狱卒点头说道:“十来个公公,领头的穿着红衣,手里拿着圣旨。” 内侍衣服颜色紫、红、蓝、棕、灰,后三者为应季穿着,前两样只有得了品级的太监才能穿,表明在宫中颇有权势。 马校尉沉吟许久,无奈摇头:“无论如何,也得出去迎接。” 抗旨不遵,轻则斩首,重则抄家流放。 死守天牢或许今夜安全,却保不住父母子女,皇权大于天的时代,明知有异也得乖乖开门接旨。 李平安磨磨蹭蹭,落在队伍末尾。 牢门打开。 红衣公公带着十来个随从,进来后冷眼扫过,打开圣旨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内容大抵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要求狱卒立刻释放所有囚犯,不得延误。 马校尉说道:“公公,此事还需得司狱大人命令。” “你是说彭司狱?此人抗旨,已经就地处决了!” 公公冷声道:“马校尉,现在你就是牢中长官,乖乖按照旨意办事,司狱的位子现在就是你的了。” 马校尉骇然变色,哪还不知圣旨有异,说不准就是反贼伪造! 一旦遵从,说不得就成了反贼同党,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公公,没有司狱大人的命令,恕难……” 马校尉话未说完,只听到头顶风声,下意识施展精修二十余年的拳法,右手按在腰间随时拔刀。 “拳法练的不错。” 公公五指化爪,扣住打来的拳头,轻轻一抖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马校尉惨叫一声,左臂断成了十几截,腰刀还未拔出,头顶又传来剧痛,五根手指轻易穿透颅骨。 “杀!” 公公一声令下,数位内侍纵身落入人群,举手投足就将狱卒打死,其他内侍则搜查钥匙打开牢房。 “告诉犯人,乖乖听令守城,可以活命!” 狱卒吓得高喊饶命,借着熟悉牢房地形,四散奔逃。 李平安混在其中,初时不敢显眼,直至拐了两个弯,摆脱追杀,立刻施展轻功向天牢深处跑去。 直至丙字狱仓库,钻入地道,又用木板挡住洞口。 片刻后。 天牢后面荒地,一棵枯树下的土壤凹陷,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李平安迅速钻出来,从怀里摸出包毒粉,尽数洒进了地道,然后施展轻功向兴化坊跑去。 混乱之夜,熟悉的环境能提供更好的掩护。 李平安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张氏汤饼,远远看见门口有金沙帮众值守。 绕到铺子后面,纵身跃入院中。 屋子里还亮着灯,张伯张婶彻夜未眠,儿子所作所为,在他们眼中是捅破天的大罪! 李平安轻手轻脚走进厨房,默默躲在窗户下面。 什么趁火打劫,什么浑水摸鱼,都比不过性命重要! 且厨房有吃有喝,叛乱持续十天半月也无妨,纵使让张伯张婶发现了,他们也会帮忙遮掩隐瞒。 李平安心思稍定,回想内侍假传圣旨,隐约有所猜测。 “张嵩大抵是失败了,否则不会故意制造混乱!” 街道上不断传来喊杀声、惨叫声,直至天色发白,方才渐渐平息。 …… 腊月廿四。 清晨。 薄雾冥冥。 京都北门兵卒靠着垛口打瞌睡,忽然感到城墙震动,耳边传来轰隆隆声音。 睡眼惺忪的向外望去,吓得惊声尖叫。 “敌袭!”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十七万大军压境,滔天煞气恍如漫天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咚咚咚咚! 大军按照鼓点声前进,大踏步丝毫不见混乱。 左右两翼有轻骑兵来回奔走探查,纵使胜券在握,元武帝仍然小心谨慎,以免中了敌人埋伏。 “朕这最后一战,要完美的谢幕!” 这时。 城墙守将高声喝问:“城下何人,此乃大雍京都,还不速速退去,再敢靠近等同谋反,诛九族!” 军阵当中。 元武帝挥手示意,紫袍太监运转真气,声音清晰传入城中。 “陛下在此,尔等还不开城门,抗命者,诛九族!” 城墙上兵卒闻言,顿时议论纷纷,他们昨晚接到了新君旨意,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守将眼中闪过厉色,回应道:“当真是陛下?臣章杰,请陛下现身一见,若是真的定打开城门!” 此等谋划大胜时候,少有人能按捺得意,大可能会现身炫耀一番。 结果章杰久久得不到元武帝回应,无奈下令。 咔咔咔机关声响起,十几根丈长的巨弩,向着紫袍太监说话位置射去。 发射弩箭的是机关床弩,通体由精钢铸造,数百兵卒合力上弓弦,号称先天宗师中了也得重伤! 这也是张嵩的计谋,只要将元武帝杀死,获得朝臣认可的新君,就有资格号令京营。至少可以互相谈判,让渡出足够的利益,那些军头不会为了死人去拼命! 莫要小看这般阴险算计,当真成功了,或许是改变历史走向的关键。 却见巨弩落入军阵,一连串穿透十数人方才力尽。 元武帝坐在站车上,嗤笑道:“张爱卿偏爱使些阴谋诡计,终究上不得台面,这让朕有些失望啊!” “陛下,章杰大逆不道,当诛!” 顾庆单膝跪地说道:“臣请战!” 右军、左哨、右哨三位都督,同样跪地请战,目光切切。今日破城平乱之功,不止会得元武帝赏赐,又能成为新君臂膀。 元武帝说道:“四门合围,先破者,可为头功!” “诺!” 四位都督躬身领命。 “开拔!” 顾庆一声令下,鼓声层层传递,三万左军奋武营杀向京都北门。 “开拔!” “开拔!” “开拔……” 又九万大军杀向东西南三门,唯五万中军按兵不动,护卫元武帝安危。 眼见着三万大军杀来,章杰厉声嘶吼。 “放箭!放箭!” “滚石、擂木,一定要守住!” 值守北门的三千兵卒,听闻陛下未死,已然心生恐惧,再见茫茫然十倍大军杀来,更是肝胆俱裂。 正在这时。 有人撕开衣袖,露出明玄色内衬,抽刀杀向四周兵卒,大声呼喊。 “陛下回京,降者不杀!” “张嵩谋反,从者诛九族……” 本就战战兢兢的兵卒,顿时再无抵抗之力,内应趁机打开城门。 奋武营顺着城门,如同洪流杀入城中,所有试图阻拦的反贼、叛军,无论武道修为、无论数量多少,通通如蝼蚁般碾碎。 个体力量在军阵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不过半个时辰,北城墙上换上了大雍龙旗,迎风飘荡。 “进城。” 元武帝下令,中军开拔。 奋武营四下围剿反贼,为中军清扫道路。 历经一夜混乱,侥幸活下来的百姓,顺着门缝看向大军行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 皇宫。 勤政殿。 参加早朝的官员稀稀落落。 昨晚后半夜,不知哪里流传出的消息,言称元武帝未死,原本支持新君的朝臣,大多数借口托病在家。 此时上朝之人,都是与张嵩牵连甚深,已无退路的官员。 小皇帝赵佑坐在龙椅上,昏昏欲睡,任凭下面议论什么,有人问话就说“一切由张爱卿做主”! 群臣吵闹争论,如何应对元武帝。 有人说开门投降,有人说顽抗到底,还有人说弃城而逃,唯独没人认为能战而胜之! 新晋太子太保陈安,让群臣吵的头疼,询问道。 “张大人,您得拿个注意啊!” “十天!” 张嵩说道:“固守京城十天,逼迫陛下和谈,我等所求不多,只是阖家离开大雍而已。” 陈安问道:“陛下的性子,能答应吗?” “自是让陛下不得不退步。” 张嵩说道:“其一,京都重地为我等占据,朝廷大军不能迅速平定,此事落在天下人眼中,轻则是中枢衰弱,重则是大雍将倾。” 陈安恍然道:“若是我等拖上三五个月,说不得地方诸府,有人要揭竿而起了!” 世家大族或许不会直接造反,却可以用钱粮支持野心家,也就是所谓的“扶龙”,亦或者为王前驱。 “陛下这般年岁,可没精力再次平叛!” 张嵩继续说道:“其次么,老夫已经传讯西楚、大越,至多十日就会犯边,与我等内外呼应。” 殿中群臣闻言,稍稍宽心,没人去说通敌叛国之类。 平日里喊喊忠君口号也就罢了,现如今生死当头,没谁真的会固执迂腐! 陈安啧啧道:“陛下那身子骨,听到这消息,会不会直接……” 话音未落。 殿外连滚带爬进来个内侍,慌张道:“城破了,陛下率大军围了皇宫,此时正在西门……” “不可能!” 陈安不敢置信道:“京都墙高城深,当年太祖足足围困三月,方才破开。” “出去看看吧。” 张嵩叹息一声:“临终之前,见一见陛下也好。” “啊——” 一声惨叫传来,众人看过去,却是新晋吏部尚书撞了庭柱,颅骨崩裂而死。 “蠢货,以为这样就能免罪?” 张嵩迈步走出大殿,身后跟着陈安、康公公等人,唯独将小皇帝落在勤政殿。 片刻后。 登上西门城墙,见到外面如山如海的军卒。 十万大军,足足将整个皇城围死,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张嵩目光扫过,向着军中唯一战车躬身。 “臣,拜见陛下!” 元武帝声音传出:“张爱卿,你不怕诛九族吗?” “臣当然怕,不过臣有的选吗?。” 张嵩反问道:“陛下,臣从元武二十年,至今上了十二封辞职奏疏,全都被陛下打下来。臣知道,首辅当太久了就是个抄家灭族,然而陛下从来没想过饶恕臣,左右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元武帝冷声道:“君臣父子,朕要你死,你就得死!” 张嵩摇头道:“臣也是有父母儿女的人,为什么要死?” 元武帝说道:“此乃尊卑纲常!” “陛下莫要谈尊卑,赵家祖上不过是个渔民,硬攀附祖宗,也只能追溯到周天子册封的异姓王族。” 张嵩说道:“臣张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古皇后裔,论尊卑陛下差远了!” 战车中元武帝沉默许久,传出几声讥讽冷笑。 元武帝看向战战兢兢的陈安,幽幽说道:“陈安,祖上三代平民,朕给你富贵还要谋反,不忠不孝之辈!” 陈安自知难逃一死:“陛下,臣只忠于自己!” “哈哈哈!” 元武帝闻言,朗声大笑:“朕早就知道,你们这些个乱臣贼子,绝无忠心可言。一个个杀了太麻烦,索性让尔等全部跳出来,一次清除个干净。” “杀光了,朝堂自然清净!” 当年元武帝放纵十八路反王,故意等他们席卷四方,才派兵将其尽数剿灭。 一放一收,大雍又有兴盛之像! 如今假死引诱张嵩谋反亦如是,将所有明处暗处的势力,全数拔除干净,朝堂又是朗朗乾坤! 元武帝果断下令:“杀!” 大军轰隆隆压向皇城,竟然不给张嵩等人丝毫谈判机会。 皇宫中有妃子、儿女,在元武帝眼中,远不如大获全胜重要! 元武帝现身时,值守皇城的内侍、镇抚司力士,个个吓得腿软,有不少人直接扔了兵器投降。 无需内应,片刻时间就破开宫门。 张嵩看着杀上城墙的禁军,丝毫没有恐惧,目光扫过左右,最终定格在年纪最小的孙女婿身上。 “明允,为何出卖为师?” “陛下能给的为师给你,陛下给不了的,为师都给了,将来继承张家权势,你就是大雍的隐皇帝!” 十数年谋划的破灭,一坏在元武帝假死,二坏在京都轻易破城。 张嵩哪还猜不到出了内鬼,从勤政殿出来,便一直观察左右神色,唯有苏明允自始至终淡然无惧。 苏明允说道:“铲除奸佞,这不应是吾辈读书人的义务么?” “天真!你以为铲除了为师,这朝廷就会干净?” 张嵩沉声道:“更何况,你绝不是那些迂腐愚忠的书呆子,有手腕有心计,外儒内法,否则老夫也不会选你做接班人。” 苏明允忽然问道:“老师,你听说过芙芙姑娘吗?” 张嵩微微一怔,听起来似是个女子名字,回想许久摇头道。 “从未听过!” “您这般大人物,当然没有听过。” 苏明允说道:“毕竟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一个让人纵马踩死,连喊冤的人都没有的蝼蚁。” “为了一个风尘女子,你就出卖为师?” 张嵩怒道:“你知不知道,以陛下的性子,你,你的妻子,儿子,都会死于屠刀!”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我的目的!” 苏明允叹息道:“我没有书中圣人那么高的境界,也不是真心忠于陛下,更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 “只是想为这个可怜女人报仇,还了她的情分,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 禁军已经杀过来,刀锋划过肌肤、穿透脏腑的声音响起。 权倾大雍数十载的张嵩,倒在了血泊当中,一同谋反的官吏尽数杀光,连审判的机会都不给。 苏明允眺望自家方向,眼中闪过悲恸,任由禁军捆绑押解。 城门口的尸骸血迹,自有人负责打扫清洗,保准晌午时分就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元武帝领兵来到勤政殿,重新坐上龙椅。 禁军统领汇报道:“陛下,魏王、楚王及诸皇子,已遭反贼谋害!” 元武帝神情冷漠的点头,似是早有预料,下令道。 “召老四入宫,命翰林院拟旨,立为太子!” “首辅,由蒋文林暂任,告诉那老家伙,再敢装病朕就让他病死……” “吏部,由谭成和暂领……” “兵部……” 元武帝下达一条条命令,显然在假死之前,已经安排好诸部人选,以迅速填补张嵩等人造成的朝堂空缺。 经历一番折腾,丹药效用耗尽,精气神萎靡的厉害。 元武帝歇息片刻,忽然看向跪在龙椅旁的小儿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父皇有愧于你,可有什么愿望?” 赵佑皱着眉头思索很久,反应之慢似痴似傻,慢吞吞的说道。 “父皇,唯愿来世不生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