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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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算什么女儿? 竟对母亲这些年所受的罪一无所知。 她到底算什么女儿? 竟让母亲过这种生活。 她知道父亲是混蛋,但却不知父亲如此混蛋。 母亲成就了她,却牺牲了自己。 如果早早知晓这些,她一定用命去守护母亲。 但她竟然不知道,她根本不配做母亲的女儿。 南宫绥绥又一次哭倒在谢韫身上。 谢韫深吸一口气,道:“嬷嬷,你先进去照顾娘,这里有我。” 南宫绥绥捶胸恸哭:“我混蛋!我真是混蛋!我不配为人!” “你的确不配为人!”谢韫刚想开口安慰,老夫人便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过来兴师问罪。 她气势汹汹地走进厅里,抓起茶盏砸在南宫绥绥身边,怒不可遏地道:“孽畜!你给我跪好!” 南宫绥绥泪如雨下,根本没有理会老夫人。#@$& 这让老夫人愈加愤怒,她厉喝一声:“请家法!” 下仆立即取来一根大藤条,她再度疾言厉色地呵斥:“孽畜!你给我跪下!” 南宫绥绥终于缓过来少许,她怒视着老夫人,这些年积压的愤怒和不满全然挂在脸上:“我要是不跪,祖母又待如何?” 老夫人气得脸上的褶子都鼓了起来,暴跳如雷地道:“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竟敢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给我跪下!” 南宫绥绥站起身,轻嗤一声:“祖母你瞎了么?你只看到父亲的痛,可曾看到我娘伤痕累累!要不是你纵着父亲,他又怎会打了我母亲十几年!”%&(& 老夫人声色俱厉地道:“你真是昏了头!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不去想想你娘的问题?要不是她整天摆着一副清高的样子惹你爹生气,你爹会对她动手?” “她那副人见人嫌的鬼样子,挨打也是活该!再说了,身为女子她本就该三从四德,不过是被打几下就跟你告状,我瞧她是存心挑拨你们父子的关系。” “像这种只会惹是生非的女人被\/打死才好,你竟还为她说好话!你真是糊涂至极!” 南宫绥绥被气笑了:“这么说,我娘被打了十几年,反而是我娘的不是了?” 老夫人怒道:“难道不是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要不是你娘自己的问题,谁稀罕动她!打她我还心疼你爹手痛呢!这种蠢货,给你爹提鞋都不配,不休了她已经是你爹仁慈!” 南宫绥绥仰起头,努力地把眼泪逼回去。 老夫人见此,愈发痛恨苏氏,气得老脸都歪了:“瞧瞧你都被苏氏教成什么样?一点教养都没有,我让你跪下听见没有!” 南宫绥绥气得爆吼一声:“是!我是没有教养!因为我有爹生没爹教!因为我爹就是个王八蛋!我爹也没有教养!所以我没教养!” 老夫人见南宫绥绥不仅忤逆自己,还敢骂她的儿子,简直怒到了极点,她一把夺过藤条,直接就往南宫绥绥身上招呼。 谢韫想挡,南宫绥绥阻止了他:“这口气我自己出!” 就这样,老夫人的藤条狠狠甩在她身上。 南宫绥绥深吸一口气:“打够了是么?我敬你是长辈,这一下我让着你,要是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加倍奉还到你身上!” 老夫人被唬得一怔,五姨娘立即煽风点火:“家主真是好教养,打了自己的爹不说,竟然连祖母都忤逆,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种。” “老夫人,您瞧瞧他这样子,再不管教可就管不了了,到时候只怕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呢!” 老夫人的怒火霎时又被点燃,她扬起藤条再度甩向南宫绥绥。 “我说了,”南宫绥绥捏住藤条,“再动我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接着,藤条在南宫绥绥的手中化为齑粉。 老夫人一怔,随即坐到椅子上,又恼又怒:“孽畜!孽畜!苏氏教的什么玩意儿!活不下去了!我怎么会有这么畜生的孙子!” 南宫绥绥没理会她,弯腰拉来一把椅子,目光隼利地看向五姨娘:“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挑拨是非的后果!” 说完,南宫绥绥直接拎起那檀木椅子砸向五姨娘。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五姨娘完全没了呼吸。 南宫绥绥一脸是血,她把椅子用力地摔在地上,愤怒地道:“昔日我忍你们,是因为我娘让我忍,她与你们为善,你们却逼她至此,既然你们不想做人,那我就直接送你们去见鬼!” 老夫人吓得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一脸是血的南宫绥绥。 苏氏听到动静,让苏嬷嬷扶着她出来,见五姨娘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她连忙道:“阿绥,没事,娘没事,你别生气!” 南宫绥绥却没有听苏氏的劝,双目猩红地问苏嬷嬷:“是谁挑唆我爹打我娘的?!” 苏氏连忙阻止苏嬷嬷,不让苏嬷嬷说。 可苏嬷嬷早已不想再让主子受这份罪,用手指比出数字,给南宫绥绥提示。 “照顾我娘!”南宫绥绥对谢韫说了一句,拖着把椅子便走出屋。 苏氏胆战心惊,连忙去阻拦,但谢韫却扶住了她:“夫人,你让阿绥去。” 苏氏哭道:“这些人如此待我,你以为我不恨么?我不是没有和他们鱼死网破的胆量与决心,我只是不想让阿绥背罪。这是个重孝重礼的朝代,阿绥对长辈不敬,只会害了她呀……” “我已经害了她一生,我怎么能让她再为我背上忤逆不孝的名声呢?她这样做,世人都要戳她脊梁骨的!” “我想让她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活下去,我不希望不明就里的世人用口水吐她。快帮我阻止她……” 谢韫掷地有声地道:“夫人不必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和她共同背负,今日就让她为您把这口气出了,捅破天也有我兜着,您放心。” 苏氏还想说什么,苏嬷嬷劝道:“小姐!您自以为忍气吞声就是为了家主好,逆来顺受就是为了家主着想,但您想过没有。” “比起世人的看法,家主最在意的是您,是您这个她依赖的母亲!老奴也赞成家主给您讨回公道!凭什么要让这群小人如此欺负您!” 谢韫道:“嬷嬷说得没错,阿绥不是那种在意虚名的人,比起背负忤逆不孝的罪名,她更希望您平安。” 老夫人没想到这几人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见南宫绥绥不在,她登时她气撒在苏氏身上,走过来就要甩苏氏一巴掌。 然而,她的手腕被握住,下一刹那,对上谢韫冷漠的面容:“老夫人,我还没和阿绥成亲,并不怕背负什么恶名,您可得小心点,要是我失手了,您也只能吃这哑巴亏,知道?” 说罢,谢韫甩开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打不过,但气又不顺,指着苏氏破口大骂:“你这丧门星!瞧你把这个家都搞成什么样?” “恒儿打你几下你又不会死,十几年你都忍过来了,今日怎么没忍一下?你瞧瞧你儿子都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你个丧门星!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 听完这番话,苏氏再也压抑不住委屈,哭着问道:“婆母,我也是爹生娘养的,夫君这样对我,您就不想想我爹娘会难过?” 老夫人冷笑不已:“你贱皮贱肉,打一下会怎样?我儿子娶你,不就是让你来做牛做马伺候他的?你别装出那副被人欺负的样子!没的还让人以为我南宫家欺负你!” 苏氏不想和这强词夺理的老东西掰扯,便不再开口了,但她担心女儿的安危,又想起这些年的非人遭遇,忍不住再度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