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马所长的苦心

    到了值班室，齐勇轻轻哼着二十年前的老歌，端着水壶接了一壶水，放在桌子上烧。

    水很快开始咕嘟嘟作响，他拿起一张报纸准备浏览一下，虽然现在手机信息更新速度远远快于报纸，但他还是喜欢看报纸的感觉。在他心里，手机网络上的信息审查太流于形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尽管博人眼球，点击量很大，但一看就知道是编造的，根本经不起推敲。他不想在上面浪费时间。

    但是报纸就不一样了，写在上面的东西要经过层层审查和把关，至少可信度要比网络强得多。

    这时候门一开，马所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年轻民警小杨。

    齐勇放下报纸，诧异道：“马所，小杨，你们这是？”

    小杨没说话，看了看马所长。马所长咳嗽了一声，“额，老齐，没啥事吧？”

    齐勇被问得一愣，“没事啊！怎么了马所？有什么指示？”

    马所长扭头看了看小杨，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勇当刑警队长多年，两人的小动作怎么肯定逃过他的法眼，“马所，小杨，你们神神秘秘的？什么情况？”

    “齐队，我”小杨话刚说到一半，马所长打断道，“哦，是这样的老齐，这小杨来所里也一年多了，他吧，就想当刑警，看不上咱这小破庙！我觉得他表现也还不错，所以就想跟你说说，你看能不能帮他推荐推荐，咱们市里哪个刑警队不得给你老齐几分面子呀，对吧？哈哈！”

    马所长干笑着，看向小杨，“小杨，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能光让我说呀！表达一下你的崇高理想，来！”

    “呃，对！齐队，我想当刑警，你就帮帮我吧！”小杨把身子挺了挺，眼神却有点闪烁。

    齐勇看了看小杨，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道，“这是好事啊！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过小杨，当刑警可不容易呀，少不了吃苦哦！跟你女朋友商量好没有？”

    小杨又看了看马所长，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马所长瞪了小杨一眼，“你不是做好准备了吗？怎么，又舍不得女朋友啦？没出息！来，老齐，抽一根！哦，忘了你戒了！”

    马所长将递到齐勇面前的烟又收了回来，叼在了自己嘴里，“老齐，一会好好让他跟你汇报一下思想！刑警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你说是吧？”

    齐勇掏出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又递给小杨一颗，“小杨，为什么想当刑警啊？”

    小杨转了转眼珠子，“嗯，我觉得破案抓犯人，帅呀！”

    齐勇和马所长同时笑了出来，齐勇道，“帅？那是你没看到他们背后的苦啊！行啦，我也看出来了，你还没打算好，等想清楚了，再跟我说，好吧？”

    小杨低着头嗯了一声，好像有点失望，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翘了翘，暗道终于逃过一劫！他可不想真的去当刑警，只是没办法必须配合马所，好在齐勇没有脑袋一热直接打电话推荐，不然自己可就麻烦了。

    他昨晚看到了那条新闻，虽然不认识许然，但还是觉得这事蹊跷，于是一大早就告诉了马所长。马所长是见过许然的，一看之下心就提到嗓子眼了。

    两人一商量，决定早上到值班室看看齐勇的情况，如果他不知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陪他值一天班，以免出什么意外情况。如果他知道了，那就更要盯住他了，这种事落到哪个男人身上也受不了啊，何况还是个刑警队长？

    所以，两人没话找话陪齐勇聊天，就弄出了刚才那么一码。

    “小杨，我算服了你了！你说你没想好，你忽悠我干嘛？”马所长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算了马所，年轻人有想法不是正常吗？冲动也正常啊？”齐勇劝道。

    “嗯，也是！老齐，他们还是经的事少啊，容易脑子热！哪像老齐你呀，无论什么事，在你那都不是事，就一个字，稳！”

    齐勇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连连摆手，“行了马所，别在这给我戴高帽了！今天你和小杨又不值班，赶紧回家该忙啥忙啥吧！”

    “诶？老齐，我和小杨来都来了，反正家里也没啥事，要不我找个人，咱掼两局呗？我这两天不掼，手都痒了！”

    “这，不太好吧？”齐勇犹豫道，如果换做以往，他肯定会一口拒绝。但是现在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刑警队长了，到了派出所就要融入人家的环境。

    “这有啥？大过年的，又不耽误值班！”马所大手一挥，“小杨，给我找个人。赶紧的！”

    齐勇只得点头，“行，那就向马所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