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集体挂科

    既然魔安妮决心已下，那大家也就不再好多说些什么了，纷纷散去做着最后的准备。而魔安妮则独自一人走到殿外，默默抬头仰望黑暗。正当此时，鬼剑与魔都督到来。二人见魔安妮独自一人发愣，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等待。良久，魔安妮突然开口道：“你们说……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面对提问，鬼剑与魔都督先是互相对望，然后又各自沉思起来。不一会儿，鬼剑率先回答道：“事到如今，已无对错之分，关键在于胜负。”

    “胜负？”安妮略感疑惑，“此话怎讲？”

    这时鬼剑接着说道：“就我们的立场而言，已无选择的余地，只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如果胜了，那么一切都将按照我们的意志执行，可若败了，身家性命难保不说，日后的舆论必将万劫不复。”

    “那如果站在其他立场呢？又该如何论之？”

    魔安妮突然又问道。

    “其他立场？有提示吗？”

    骨剑反问道。

    魔安妮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并无任何可提醒的。

    鬼剑似乎有所犯难，转而拔出身后玉剑抚摸起来。如此片刻，他忽地把玉剑扔向空中，化作一轮明亮碧月。随后，他侃侃而谈道：“以我的观点，任何人或事立场无非有二，大为公者为天下，小为私者为个人。为私为个人刚刚已经讲过，那么剩下的，便是为公为天下。”

    “为公为天下？”

    魔安妮再度陷入疑惑。

    “没错，就是为公为天下。”鬼剑说道，“其实，这二者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当其中一方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时候，那么另外一方就会成为立足点。”

    “那依你来看，我们的私人立场是否站得住呢？”魔安妮问道，“如果站不住？那为公的立场又该怎样说？”

    聊到这里，鬼剑倒是多了几分轻松，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私与公无法分离，我们的私在我们这里是为了自己，但若公之于众，那就是公。也就是说，公私的区别，关键在于对象的不同。我们的私看似是为了自己，但实则也是为了天下人。要知道，我们所处的时代与环境，本就是支离破碎，一盘散沙。百姓民不聊生，万物不得生存。若是人类统治下的世界是这个样子，那还不如让魔族完成统一。至少，在魔族的世界中，人类还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万物也可以继续维持生长。”

    “追求大多数人的幸福，是这样吗？”

    魔安妮问道。

    鬼剑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些人已经踏出了第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如果不做些为大多数人谋幸福的事，那要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一旁，一向嘴笨的魔都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中发表自己的观点。眼见着二人已经谈出了一个结果，他也只能在鬼剑之后接了一句，“他说得有道理。”

    剑树高校，夜晚的月光并非像鬼剑的兵刃所化的那般又圆又亮，反而是红雾遮蔽，弯钩隐隐约约。此刻后山当中，有一身影正在与木人桩领地修行。她动作犀利，面对十几具木人桩的围攻，显得游刃有余。交手一阵后，她拳脚突然发力，眨眼之间，十几具木人桩尽皆被击飞。随后，她迅速脱离了木人桩领域，到了界外。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此人正是杏子。在将安妮陪伴入睡后，她便悄悄瞒着察木仙和明迪偷跑来后山了。恐怕以后的日子，她都要这样度过。白天因为要照顾安妮，所以没时间修行，因此她只能趁着晚上加倍努力。

    “这样是不行的。”一旁的树林当中突然转出一人来，乃是卢俊义。他受了杏子的拜托，特地前来指导杏子修行聚合性质。

    杏子也知道自己都练了半天了，的确是没有一点进步。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因为她的专长是意念和意能，而力量上的天赋则显得极为普通，更与安妮相差甚远。但她并不想就因此而放弃，更何况爱德华兹老师的补考日子马上就要来临，硬气功、力量分身、力量波都是必考项。

    力量分身与力量波她是不想了，因为根本没接触过，临时抱佛脚怕是来不及了。但硬气功不一样，三番五次地打过交道，使得她对这门功夫已经有了粗浅的理解。她相信，只要经卢俊义的指导，那她在短时间内还是有望掌握的。

    而卢俊义也是不遗余力地倾心教导，他再次讲道：“硬气功的诀窍主要在于保持力量的同时，使力量不外泄。而后续力量分子则通过惯性实现对前部力量分子的碰撞与挤压。当这种碰撞与挤压到达临界点时，聚合自然就会产生。记住，出招的时候不要一心发力，而是要在做出动作的一瞬间将力量保持住，这个很重要。”

    杏子点了点头，随即再次进入木人桩领域。这一回，她还是先与木人桩纠缠，以此来使力量有时间凝聚到全身各处。随着目的达成，她再一次与木人桩进行碰撞。她一心按照卢俊义所讲，处处神情紧绷，不敢太过发力。每当身体触碰到木人桩，她就马上把要倾泻而出的力量迅速收回。不过不巧的是，她这次却收得太过，使得力量同样保没有持住，竟在体内一瞬间散去。

    见自己再一次失败，杏子也有些失望了。卢俊义笑着鼓励道：“不要气馁，继续下去！”

    杏子转头看向卢俊义，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就这样，她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尝试，一个晚上转眼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她匆匆赶回寝室，换了身衣服后，叫醒了还在熟睡当中的察木仙，并拜托其替自己照顾安妮一个上午，而后又迅速离去与其他人汇合，然后一同去了后山第一次上课的地方。

    大树之下，爱德华兹老师早已等待许久。他见没有安妮，眼睛当中快速闪过一丝遗憾，紧接着深呼一口气道：“考试开始！”

    考试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因为硬气功大家都掌握了，包括阿峰和刘少林，二人显然也没闲着，对硬气功的运用也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而力量分身与力量波大家则没有一个会的，结果自然是集体挂科了。

    对此，爱德华兹老师并未有任何批评的话语，反而笑道：“考试结束，该做自己事情就去做吧，挂科的内容这学期期末再来补就是了。”